事后只要好好修养就不会留下很明显的后遗症。”
聂长欢脑子里嗡嗡直响,鼻子里全是手术室里那些消毒药水的味道。
再往里走几步,能看见穿着防菌服的一个医生在摆弄一些冰凉的手术器械。
那医生只瞥了她一眼:“躺上来吧。”
聂长欢站着没动。
那护士见惯了的,就攥着她的手臂将她往前带了带:“手术很快,也不会很痛,你躺上去吧,后面还有人排着队呢。”
聂长欢申请麻木地听着,然后就被护士带到了手术台前。
然后,她按照护士的指引,躺了上去。
躺上去的那一刹那,她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滑落。
……
傅行野赶到医院的时候,唐斯淮正垂着头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
“她在哪儿?”
听到声音,唐斯淮站起身来,看着傅行野欲言又止,满脸歉疚。
他和傅行野只是情敌,但是从来不是敌人。
事关孩子,唐斯淮莫名觉得心虚。
傅行野看了手术室一眼,但立刻就挪开了、只盯着唐斯淮的脸。
唐斯淮的喉结滚动了下,为了躲避傅行野的目光而朝手术室大门看了眼。
傅行野的心啊,就猛地往下坠落下去了,可这坠落像是没有尽头似的,拽着他跟着一起沉下去。
他像是没办法呼吸了,却又重复了一遍:“聂长欢呢?”
“傅三少,你……”唐斯淮吞吐了下,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傅行野突然朝他冲过来,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拽着他极速地往身后的墙上撞去!
他咬牙切齿:“唐斯淮,说话!你说话!”
唐斯淮的肩胛骨被撞得一声闷响,他因为那场车祸,身子骨本就大不如从前,这一撞,让他一阵眩晕。
他往旁边偏了偏头,忍住喉咙里那要往上窜的铁腥味,但没忍住,血迹从嘴角渗出来的时候,他抬手指了指手术室。
傅行野愣了下,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他突然之间就没办法思考了。
他像是呢喃般地问了句:“她去那里面干什么?她不是怀孕了,她去……”
恰好这时候,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坐在轮椅上的、手背上还插着输液针管的聂长欢被护士推了出来。
护士看到外面的两个男人,往外推轮椅的动作就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