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头疼地模样。
聂长欢站起身:“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其实她很想问傅行野这样的伤势算不算重伤,但也知道这样专业的鉴定不该在这问。
医生摘戴眼镜,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杯子里的枸杞养生茶,才道:“外伤严重,内患也不轻。主要是在受伤之前,病人在发烧感冒又大量饮酒,所以治疗得慢慢来,也得好好养才行。”
聂长欢没说话,低垂着眼眸想了些事情。
医生看了她一眼:“病房里那个是你妹妹?”
聂长欢还没来得及否认,医生又摇头:“让她来照顾病人可不行,你们最好换个人来。”
医生都这么说了,聂长欢出了医院以后就扫了个充电宝给手机充电,能开机以后就辗转要到了彭江舟的号码,跟他说了一声傅行野受伤的事。
彭江舟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还以为会见到聂长欢呢,结果看见常念正在给傅行野削苹果。
彭江舟彼时也已经成熟老辣许多,他当时也没说什么,跟傅行野简单聊了几句后,等常念在苹果端过来的时候,他伸手隔开了碟子,心里MMP嘴上笑嘻嘻地跟常念说:“常小姐,傅总下颌缠着纱布,恐怕不太适合吃这种水果。”
常念满脸尴尬,她从来没照顾过人,家里父母亲戚因为她长得好又是学霸所以也一直处处将就,所以她虽然经济条件比较差,但是确实没有什么生活常识,更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
她刚才想给傅行野倒水,傅行野不喝,她才专门去医院超市买了最贵的苹果来,因为超市的工作人员说病人吃苹果是最好的。
彭江舟没管常念的尴尬,心底甚至有些鄙夷。
常念被彭江舟这样对待,顿时有些羞愤,就咬着唇含着泪去看傅行野。
哪里想到,傅行野直接问她:“聂长欢那事,是你做的?”
“我哪里有本事做那样的事?!”常念下意识反驳,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过激了,就赶紧抿了抿唇,含着的泪立刻就掉了出来,“叔叔,为什么你醒来的第一时间,却是这样怀疑我?我只是一个学生,我……”
“嗯,你只是一个学生,所以是谁帮你做的?”傅行野打断她,骤然发问。
常念心头一跳,愕然去看傅行野的眼睛。
傅行野此刻坐在床上,尽管额上和下颌都包扎了纱布,脸上也是青紫的,但那双眼睛瞧着她,看似幽幽淡淡的,但莫名给她一种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