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的手都捏成什么样子了,还嘴硬?”傅霄玉伸手过来捉住了她的手,大拇指指腹摩挲了下她因为太过用力都泛白了的手指关节。
被傅霄玉这么一说,聂长欢不知怎么就去看了一眼傅行野。
傅行野的视线落在傅霄玉与她捏在一起的手上,半垂的眼眸里不知是失落还是嘲讽。
聂长欢抿唇,立刻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但抽回手后,她立刻就懊恼不已:显得她多么心虚似的。
傅霄玉坐在轮椅里笑,聂长欢瞪了他一眼,直接拉开门走了。
她一直走到沙容订的那个包厢,才停下来。
她站在门口,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调节了下表情后才走进去。
沙容和雷云期早就到了。
“终于来了,自己选位置坐,我去叫服务员上菜。”沙容起身,就出了包厢。
聂长欢和雷云期对视一眼,雷云期没有起身,坐在位置上朝她耸耸肩:“师父这招也太老土了,他要是想给我们空间单独聊聊,直说反而更好。”
聂长欢看着明显成熟稳重但也不再那么活力四射的雷云期,也笑笑,在沙容左手边的位置上坐下了。
雷云期坐在沙容右边的位置。
聂长欢假装没看到雷云期眼底的失落,问他:“跟阎教授学了一年,现在什么感觉?”
雷云期却没答,用一种聂长欢不想面对的笑容看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师妹,现在我的画风,跟你也有七八成相像了。以后你若是画不过来,遇到不那么挑剔的买家,就让我来画。”
“让你去跟阎教授学画,你的收获就是这个?”聂长欢看着雷云期,眉头越皱越紧。
模仿她,算什么?
毕竟聂长欢很清楚,像阎潇锋那样的级别,是最擅长扬长补短的,是最不会把所有的学生都教成一个模子的。
雷云期说跟她像七八成,那就只能是他在刻意模仿她。
雷云期端了杯水喝了口,借机撤走视线:“哎,你是不知道,阎教授最得意的就是曾经有你这么个天赋到了天花板的学生了,时常就要把你学生时期画的那些画拿出来给大家观摩。你知道我的,我没什么天赋,就靠苦练,再加上想着学完出来还是要跟师傅一起做生意的,干脆就照着你的画练,也免得被人质疑说我的画风突然变了。”
“雷云期。”聂长欢气得缓了缓,才继续忍着道,“当年我学生时期,能被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