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拿出来的画,统共就只有两三幅。你光靠我那么两三幅画就把我的画风模仿成了七八成?”
而且那还是她最初的几幅画,跟她后来的画风也还是有差别的。
雷云期一定是拿着她后来的那些画偷偷模仿、练习了。
“雷云期,一年的时间,这样的机会,你就用来干这个?”聂长欢多想端起面前的一杯水往雷云期脸上泼上去,但她忍住了,可那口气实在憋不住了,她恶狠狠地骂他,“雷云期,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这一骂,手上没忍住,茶水杯被她带翻了,茶水瞬间就流下桌子浸湿了她的裙子。
雷云期立刻起身、抽了纸巾想跪在她身边替她擦,被聂长欢侧身避开了。
聂长欢站起身直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还蹲跪在原地雷云期,一字一句:“雷云期,你真的让人好失望。”
“欢欢,我……”
聂长欢摔上门,没再听他后面的话。
她去厕所处理了下自己湿掉的裙子,原本想直接走掉的,但包包还在包间里,平复了下情绪后又回去了。
她进门的时候,沙容也正在教训雷云期,一看见她进来,沙容就起身:“好了好了,咱们的金疙瘩别生气了,这事不光你气愤,我这个当老师的,也恨不得踹这小子两脚!”
沙容轻拍了拍聂长欢的肩,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后,话锋一转:“不过咱们三个都好久没这么坐在一起吃顿饭了,今晚咱们只谈感情,不论过失,行不行?”
说完,沙容举起茶杯,先干为敬了。
聂长欢在心里叹了口气,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原本还忐忑不已的雷云期,立刻松了口气,也端起茶杯干了,最后还把杯子亮给沙容和聂长欢看,一副做错事的小弟模样。
聂长欢忍不住笑了。
这一顿饭,有了这么个开端,竟然也吃了两个多小时。
沙容又喝醉了,雷云期原本还说要送聂长欢回家呢,结果沙容这一醉,他不得不送沙容回去。
聂长欢强行让他先带沙容走了,自己又回了包间,让服务员过来结账。
师徒三人在花钱上不怎么讲究,似乎没什么绅士概念,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聂长欢结账,聂长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更喜欢这种方式。
结完帐,其实时间也不晚,才晚上九点多。
聂长欢在包间里给家里打个电话确认了情况后,因为习惯吃完饭后要漱口,这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