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又没有独立卫生间,就一边穿大衣一边往卫生间走,然后就一头撞进了傅行野的怀抱。
明明没看到脸,但是撞上去的那一刻,聂长欢就知道对方是傅行野,所以也没怎么慌,只微微愣了下就往后退了步。
她仰脸看他。
傅行野站得笔直,嘴角却有淤青。
聂长欢不太记得之前在包间的时候,那几个人到底有没有揍傅行野的脸,还是说他们后来又找理由揍了傅行野一顿、才导致他嘴角都成了这样。
在她心里漫无边际地想着这些的时候,傅行野喉结一滚,声音沙哑,说:“我以为,他们带你过去,是想为难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错觉,聂长欢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之间带着一种委屈、但又像是试探。
“你误会了,我是自愿进去的。”聂长欢侧身,借机又离他的目光远了些。
傅行野听她这么说,轻轻点了点头,说了句:“那就好。”
聂长欢接不上话,正犹豫着该怎么提出要走,就又听见傅行野问她:“你跟傅霄玉和陈焰川,有……交情?”
聂长欢的指尖蜷缩了下,语气挺淡漠地答:“是有。”
听到这个答案,傅行野目不转睛地盯着聂长欢的侧脸看了那么几秒,但最后他还是笑了下,又点了点头。
但点头过后,他就垂下了眼眸,一双桃花眼彻底掩埋在了早就乱了的额前碎发下。
聂长欢觉得心烦意乱,今晚的事情都不顺心,她不想再这样跟傅行野僵持下去,就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说完,她连卫生间也不去了,就真的提步走了。
傅行野立刻抬眼看她,看着她的背影,却没有开口。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因为瘦而更加轮廓鲜明的面庞上,只有那双眼睛里有情绪在翻涌。
倒是聂长欢自己,走了几步后又停下来。
她抿着唇挣扎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转过身来,看了眼傅行野的腰际位置:“当年你为了救铮儿受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完全?”
如果是好完全了,不至于被人打一拳,就痛苦成那样子。
当年傅行野只说被石头还是什么的撞了一下,加上他没过两天就下了床,聂长欢当年也就没多想,以为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伤。
若是一年前的傅行野,他肯定会装模作样地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赖聂长欢。
但如今的傅行野,只是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