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野头边,轻轻地喊了声:“爸爸?”
傅行野毫无反应。
好好松了口气,但同时又充满失落。
她看着傅行野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眼睛酸酸的:“爸爸,你要早点醒过来呀。”
傅行野依旧没有反应。
好好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她好怕自己的爸爸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又在病床边站了两分钟,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才赶紧擦掉眼泪。
她怕外面的人听见,就凑到傅行野耳边,轻轻地跟他说:“爸爸,今天我得先回家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送走了素姨和夏果,聂长欢再回到病房的时候,看着傅行野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
好在她的工作是弹性自由的,立刻就坐到沙发上,开始用素姨他们之前给自己带过来的笔记本处理工作了。
工作累了,她就直接窝进沙发里睡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外面有人在敲门,聂长欢以为是护士或者医生,赶紧起身去开门。
结果,门外站着的是雷云期。
雷云期还穿着那晚的一身衣服,下巴上的胡茬也很明显了。原本意气风发的、整天只知道嘻嘻哈哈的男人,好像突然之间就成熟了。
雷云期看着聂长欢,似乎想笑一笑,但没笑出来,然后就那么盯着聂长欢看着,喊了声:“欢欢。”
想到自己对他的辜负,再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在绑过他的傅行野的病房里待着,聂长欢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时无言。
雷云期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那句欢欢后,他落寞地说:“我以为那晚过后,你会联系我。可我等了一天两夜,我实在等不了了,所以我来找你了。”
听他说起这个,聂长欢往旁边侧了下身子:“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说这些,那么你……”
“在这一天两夜里,你一直在他身边,是不是?”
尽管不容易,聂长欢还是如实回答:“是。他受伤昏迷了,所以我……”
“受伤昏迷了?”雷云期第二次打断聂长欢的话,“欢欢,那你记不记得,那晚我被傅行野那一帮人绑了塞在保安亭里,你担心我受了伤,你亲口说过要陪我到医院检查?”
聂长欢仰头去看雷云期的眼睛,看着他满眼压抑的愤怒和质问表情,聂长欢微微皱眉,总觉得今天的雷云期变了,身上多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