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漂泊这么多年,这里就像是家一样,真正的家。”
“好啦好啦你别煽情了,这话你今晚都说了好几遍了,”一旁的旧城也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想拉住曜白坐下,“平时那么严肃,你现在怎么像个姑娘一样絮絮叨叨……”
“不一样,”曜白轻声说着,“不一样的。”
“我明白!”旧城一拍胸脯,“说实话啊,我也是很庆幸的,能够来到这里。最开始还在担心海棠是不是个江湖骗子,可直到师傅走之后……我发现这里就是我的家了。”说着,她竟然也是微微红了眼眶。
“行了行了,你俩赶紧坐下,”小玥有些不耐烦地说着,“要吃吃要喝喝,曜白你明天还要走呢。”
“我去拿酒!”曜白说着,在旧城的搀扶下歪歪斜斜地朝酒肆走去。
“海棠大哥,”看着远去的两人,听着火堆里枝条燃烧发出的噼啪声,阮鲸洛开口了,“你们是为什么要开这么一家酒肆呢?”
海棠笑着说道:“因为我父母以前就是开酒肆的。”
说话间,曜白已经一左一右抱着两大缸子酒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他身后的旧城也奋力抱着一罐酒在艰难地走着。
“你喝这么多,明天还走得了吗?”看着曜白一股子兴奋劲,小玥有些无语。
“人生得意须尽欢嘛,”曜白哈哈一笑,将一罐酒递到海棠跟前,这一罐是兄妹俩的。等到旧城走过来坐下——她抱着的那一罐是她跟阮鲸洛的——曜白便端起了自己的那罐酒对着旧城跟阮鲸洛一晃,“岑夫子,”而后又转向海棠兄妹晃了晃,“丹丘生,”他站了起来,“将进酒,杯莫停——”
说罢,仰头又是一口烈酒下肚。
他们吵吵闹闹的吃喝着,直到午夜,众人终于是有些意兴阑珊了。
阮鲸洛摇晃着脚步走到了荷花池的亭子里,听着身后众人嬉闹传来的声音,她似乎是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向着身边的海棠说道:“刚才听着他们说的话,我倒是想了好多事请。”
“想了些什么?”海棠此刻也是有些醉了。
“我想通了,我就跟他们一样,我的前半生糟糕的人生结束了,我要带着我爹对我的期许活下去,”阮鲸洛看着闭拢的荷苞,“虽然对段德的恨意不会衰减,但我是阮鲸洛,今后也只是阮鲸洛……我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他们都说这里是他们的家……”
两人看着月色下的荷花,一时间没人再讲话,片刻后,阮鲸洛打破了沉默:“对了,还没给你们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