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菜呢,我和玲玲带囡囡先回我妈那,吃完饭,她们再去洗澡。”
赵建军翻着嘴唇笑着说道。
他的性格随赵长顺,机灵、有眼力见儿,就是胆子有点弱,和李宪文说话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我琢磨着洗完澡就得挺晚了,一会儿让囡囡把书包带着,明儿我和建军送她上学。”
陈慧玲双手搭在囡囡的肩膀上,囡囡拉着姐姐的手,左晃右晃地,眼睛看向陈景年,又看了看李宪文。
“那感情好,这小丫头见天儿地磨我给他讲故事,讲得我天天半夜起来喝水。”
陈景年像是刚放下一挑千金重担一样,塌了脊梁。
“那是因为我口算都算对了。”
囡囡哼地一转身,把脸转到姐姐的怀里,撒起娇来。
“当哥的就应该有个当哥的样子,别没事就逗我们的小机灵鬼儿。”
李宪文瞪了陈景年一眼,替囡囡撑腰地说道:“去吧,早点回去,帮大嫂忙乎忙乎。”
由于才两三天没见,陈慧玲和赵建军也没多说,带着囡囡告别了李宪文和陈景年出了院门。
赵建军把囡囡放到大杠上,后座载着陈慧玲,还得意地唱起了小调。
下午天晴了,李宪文也不想在家窝着。
陈景年拾掇了一下,穿着雨靴挎上兜子,推着车把李宪文送到了巷子口,只身往东直门外赶去。
金秋十月,雨过天晴,碧空如洗,秋风飒爽。
此时的BJ城还没有雾霾,只有几处袅袅的炊烟在城墙根附近的院子里飘出来。
陈景年被风推着,一路滑翔着来到了他见到兔子的地方。
草丛在被雨水滋润后,愈发地粘人。
被无情地践踏后,泪珠把陈景年的裤腿都润湿了。
陈景年四处瞧了瞧,发现不骑车的话,视野严重受损,根本看不清草里的动静。
他找了棵很有礼貌的柳树踹了一脚后才爬了上去。
登高宜放眼,极目楚天舒。
靠在树干上,雨水洗涤过的空气裹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涌入鼻腔,陈景年擤出两团纸后,感觉天地都宽阔了许多。
“该死的兔子,这是吃饱喝得了,搂觉儿呢?”
吸了一肚子潮气的陈景年从站在树丫儿上,慢慢地变成了坐在树干上。
之前看见兔子的地方,只有几只湿了翅膀蜻蜓摇摇晃晃地寻找着草尖。
摇曳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