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具身体在陈景年的强势入驻下重获新生,但是肉体上还是很虚弱的。
在经过刚才一阵剧烈地动作后,他的左手和全身都在向他发出抗议。
一阵阵胀痛感逆流而上,冲击着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
“你就气我吧!”
刘广耕看了看全须全尾的徒弟,以为陈景年又在打镲,不满地哼了一句,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说,嘿,你怎么还落(la)落汤啊!”
那个推着车子的中年男人忽然叫了起来,三支手电筒立刻照向了被担在自行车大杠上的那个男的。
“哎呦喂,他特么不是尿了,他是拉了啊!”
“嚇,这味!”
“这是扎在粪包上了吧!”
“倒霉催的,真特么活该!”
“唉,我说老几位甭打镲了,谁行行好,和我换换手,这直甩粪汤子,谁受得了啊!”
推车的男人见这帮损友不仅不过来帮忙,还越离越远,捂着鼻子说风凉话,便大声地嚷嚷上了。
“倔炮,你特么过去推!”
一个岁数大的踹了那个碎了下巴的一脚,骂道。
“快特么点,老子娘刚给老子新纳的鞋!”
推车的见有了挡灾的,急不可耐地骂道。
倔炮耷拉着下巴,流着眼泪上前推起了车子。
于是,这帮人的速度更慢了。
陈景年抬头看了看在云层后擦胭抹粉的月亮,想着李宪文是不是还在等着他跟囡囡回去说句话,才能睡下,心里一片黯然。
……
一群人杂乱的脚步声挤开了夜色,在离二里庄派出所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几个光柱从对面照过来,接着有人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你谁啊,怎么对着人眼睛晃呢?”
“有人劫道,被我们逮了。”
“什么被我们逮了,你真是不嫌风大闪了舌头。”
“不是咱们,景年能一个人整得了啊!是吧,景年!”
“是啊,多亏您老几位了,要不这三人早跑了。”
陈景年笑着应了一句,心里巴不得把这功劳让出去呢。
其实不想要这份功劳的人,也又不少,就在来这里的路上,陆陆续续地已经有十来个人借故离开了。
陈景年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到派出所这来打听消息。
毕竟这里面有角铁这个本厂的职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