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很多人都认识的倔炮。
“我们是公安,你们是谁,谁劫道了。”
一句话让杂乱的声音消失了片刻,相向而行的灯光也要汇合了。
“我们是轧钢厂的工人,你们戴所长在不。”
刘广耕往前走了两步,大声地说道。
“呦,这不是刘电影吗?我们所长不在,指导员在呢!”
一个穿着制服的公安打着手电筒从对面走过来,笑道。
“老徐啊,你今儿晚当班啊!”
刘广耕也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了这名公安伸过来的手。
“谁吃了豹子胆儿劫你们这么多人啊!”
“别提了,放场电影放出毛病来了,有人想劫我徒弟,被大家伙给逮了。”
刘广耕拉着徐公安的手,走到人群中间,指着三个人说道:“就是他们,还带着刀呢。”
“啊,还真是!”
徐公安看着担在大杠上,屁股上插着把刀的角铁,想笑又不好意笑,强忍着笑意说道:“走,把这些混蛋押到所里去。”
人群又再次启动了,其实自行车上的两个人早就醒了,但是都没动。
尤其是担在大杠上的角铁,他连眼睛都没睁开。
一是屁股疼,二是脖子也疼,另外脸也火辣辣地疼。
他知道自己这个样是不可能逃得掉的,与其起来走,还不如这么装死呢。
后座上的那个人也是这个想法,只是他的胳膊断了,耷拉着,车子每颠簸一下,都疼得他直冒冷汗。
……
上次,陈景年和李满仓来派出所,就是这个徐公安和另外一个年轻的给做的笔录,所以两人是认识的。
陈景年见徐公安一边走一边扫视着人群,于是笑着打了个招呼:“徐股长。”
“斧子是吧,你小子也被劫了。”
徐公安笑着问了一句,看着陈景年还背着一个小女孩,说话不由得柔和起来。
“还真是奔着我来的。”
陈景年苦笑了一下,跟着人群走进了派出所。
一群人随着徐股长涌进派出所用来接待前来办事人员的屋子,这间居中、开间不算太大的屋子立刻就满了。
陈景年压根就没进去,他和刘广耕说了一声,背着囡囡找到了邢明军的办公室。
徐股长正在和邢明军汇报外面的情况。
陈景年见状,露了下头又缩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