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本朝团练兵需要自带干粮参加训练。但你的民兵训练是包吃住的。”他举起一根手指,“需要训练多久?10天20天还是40天?你口袋里的钱粮能撑得住吗?”
“你这本书上写了还要训练队列。”他举起第2根手指,“你知不知道许多平民连左右都分不清?要怎么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左转右转?”
他还要举起第3根指头,却见裴卿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头。
“这不是我的疑问,这是你的疑问,你是专业的。”她举起第一根手指。
“尽信书,不如无书。书上只是理论中的方法,具体怎么实施还需要你在实践中不断调整。”她举起第2根手指。
眼看他似乎还有话要说,她遥遥的压了压手掌,语调变得柔和:“现在我再来回答你第1个问题——很快就会有人给我们送钱来了,有了钱,还怕没粮食?”
*
曾县令这两天的日子过得不太痛快。本来身为堂堂两榜进士,不说在六部行走,至少也得留京当个京官吧?可是他却被打发到这穷乡僻壤的昔县当县令。
刚开始来到这地方,藩王重病王府无人,整个县城他说了算,比起其他藩镇的同僚,倒也算过得自在。
尤其县外突发火山,火山灭了之后出现了各种矿藏,他这个几十年都未必能挪窝的穷县令突然入了贵人的眼,就过得更有盼头了。
贵人已经给他许诺过了,等什么时候矿产开采到一定程度,就把他往上升一升,当一位府台大人。
当然,矿上出产的所有东西都要交给贵人,一两也不能落入朝廷手里。
曾县令出身贫寒,没见过钱也没见过权,但这不妨碍他渴望权势,他不仅要当知府,还要当全天下最逍遥最有钱的知府。
所以他努力挖矿,想尽办法摊派徭役,把本来已经穷成石头的昔县硬生生的又榨出二两油,肥了他自己,唯一损害的只有藩王府的利益。
当曾县令以为这样的好日子还会长长久久的过下去的时候,藩王病逝,轮到撤藩了。
按理说,藩王病了好几年,跟王妃也没有个孩子,这藩镇肯定是要撤掉的,没有了藩王,曾县令的日子将会过得更滋润,更加的肆无忌惮。
偏偏就在朝廷派来太监宣布撤藩的时候,那个王妃说自己有了身孕,弄得来撤藩的太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跑走,藩镇显而易见的撤不成了。
撤不成也就算了,曾县令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