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以前一样两方相安无事。
谁知道情况急转直下,他倒是想装作没看见藩王妃,派人暗杀了事,架不住人家手下有能人,把他折辱一顿还不算,一次两次从他手里搜刮金钱,还美其名曰”讨债”。
曾县令觉得自己冤死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想当一方土皇帝而已,怎么过程就这么艰难呢?
还有那位瑞王妃,看上去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却有着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手段,一来便如入无人之境,把弱鸡般的王府下人愣是鼓动成一群虎狼,打的他家家丁毫无招架之力,生生抢走了他千方百计收敛来的民财。
曾县令那个气,那个憋屈就别提了。
到了这个地步,他派出去刺杀王妃的人宛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
而上边的人又催逼的紧,矿上还接二连三闹出事情,再不是之前两年顺风顺水的光景。
把曾县令急的燎泡长了满嘴,天天在家揪胡子。
然而就当他以为事情再坏也不过如此的时候,瑞王妃的举动却让他意识到事情还有可能更坏。
——这位王妃娘娘,居然打算全县练兵!
虽然打的是团练的名义,但曾县令疑神疑鬼,总觉得那位王妃娘娘在针对自己。
按照朝廷规定,藩王不可以有府兵,但可以有团练,因为哪朝哪代也从来没人指着团练兵能顶上用,不过是乌合之众的代词而已。
同时朝廷也规定藩镇的一切出产都归藩王所有,无论是地上产的粮食还是地下埋的矿藏,甚至山里的走兽飞鸟……只要是在藩镇地界的,那都是藩王的东西。
你说藩王身故?那东西也是人家儿子的,根本轮不到一个县令染指。
所以,瑞王妃宣布怀了遗腹子的时候,最苦恼的不是前来撤藩的高太监,而是曾县令这个地方官。
这天早上,曾县令照旧心事重重地在屋里踱步,屋子是用上好木料盖的,房间宽敞明亮,就连糊窗户的也是用的绡纱,透着一股逍遥豪气。
突然之间,曾县令发现自己家窗户上的绡纱正在微微颤动,不仅绡纱,就连窗棂也发出轻轻的颤音,片刻之后甚至门框都跟着嗡鸣起来。
“怎么回事?”曾宪令一懵。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宛如青空霹雳、振聋发聩到令人肝胆欲裂的吼声。
那是数千人齐声呐喊,发出同一种声音造成的巨大震动。
“一、二、三、四,王妃娘娘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