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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阮玉仪觉着脚下闪过一个小影子,她倒吸一口凉气,往侧边躲了躲,刚好撞进一个梆硬的胸膛。
她下意识轻声道歉,却听头顶传来姜怀央的声音,“害怕?”他似乎嗤笑了声。
她脸上一红,也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些。这里是牢狱,又是建在地底下,毕竟潮湿,多些鼠蚁再是正常不过的。
她不作声,离了远些,才继续往前行走。行至最里边的那间,京兆尹方才停了下来。一边的小吏紧着点起壁上的灯。
这下视物才算清晰起来。
牢房里边仅仅铺着些稻草,再无他物,地上看起来有些湿润,将地面都浸成了深色。虽是刚抓到半日,里边倚墙而坐的人已是一袭囚衣,也没再蒙着面。
他宽脸挺鼻,抬着一双鹰隼似的眼眸,死死瞪着几人,满眼尽是不甘。
“就是他了。此事事关重大,姑娘,你好生回忆回忆。”京兆尹语带引导的意味。
若是能从此人身上着手,顺利的话,许是能找出背后操纵的那双手,将整条势力连根拔了也说不定。这可是大功一件。
阮玉仪心知此事要紧,可被那双眸子盯着,只觉得有些发憷,脑中不断闪回那抹寒光,甚至本就被好全的胳臂也似在隐隐作痛。
可偏生旁人越表现出她的指认之重,她越是思绪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