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榻,踱步上前,玉骨折扇一拢,在月砂伸出的手上敲了下去。月砂则像是被灌了大剂量的安神药物,蓦地安分下来。
她垂眸,眼中毫无活人生气,唯有起伏的胸口,证明她尚未去了。
这时,木香等人也听见里边凄厉的喊叫,才明白方才进去乱着发,辨不清脸的女子不是有急事相禀,而是进去滋事的。
木香拉过阮玉仪掩着脸的手,查看伤处。她与木灵两人一左一右将阮玉仪护在中间,脸色也不好看。
出了这般的事,早有人悄悄出去找了主事的老鸨进来。
老鸨见此情景也是一惊,连声赔罪,道这是她们看管不利,竟是叫会伤人的猫儿狗儿都溜了进来。
她搓着手,心下突突地,也摸不清这金枝玉叶的世子会不会发作。
姜祺问了玉仪几句,确认她并无大碍,才重新展开折扇,对老鸨道,“这婢子犯了错事,不若妈妈收留一二?”
闻言,老鸨松了口气。她捏起月砂的脸,左右细看,这容色倒是过关的,只是这疯劲儿,若是伤着了客人,也还是她们风月楼的事。
见她犹疑,姜祺牵唇一笑,“妈妈好生调教便是。”
世子爷都如此说了,老鸨也不推拒,点头应下,反正玩得花的大有人在。
月砂被架了出去,像是忽地醒过神来,口中胡乱言语。
“叫玉仪受惊了,”姜祺含笑道。
她收回了目光,却还是心有余悸,“殿下严重。”她思忖着之前被打断的话,要如何再与他提起。
“我已去知会了小皇叔的人,”他温声道,“大约过会儿也就到了。你若是与小皇叔有何争执的,也就是服个软,他不会真对你如何的。再者,我也会寻个时机,替你向他求情。”
后半句却只是安慰话了,他要真给她求情求到小皇叔那去,不是更惹人误会么。
她心下发凉,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再说他不动,颔首应下。她面色如常,脑中却一片混乱,她恍惚意识到,眼下若真回了,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门外传来叩门的动静,来者是温雉携两个侍卫。
他先是与姜祺见了礼,转而对她道,“才人,陛下吩咐,道是您若玩够了,也便该回去了。”他瞥见她脸侧的红痕,虽不明所以,也是心下一跳。
她心中一沉,不作声,
温雉耐心地重复道,“才人,该回了。”
她方才与姜祺辞别,往清芙堂外走去,也不顾后边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