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
她是被庭院里一个女子尖利的哭喊惊醒的。
身边的玄衣男子淡声道,“泠泠睡足了?朕今晨走时你未醒,这会儿来时你仍睡着,看来确是累得厉害。”
“陛下。”
姜怀央也不拦着她行礼,冷眼看她起身时险些摔去,抓了下榻边,才算站稳。
他微微往后靠了靠,语气悠然,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早叫他们堵好那人的嘴,如此费劲,不若直接将舌去了来得省事。”
她抓着榻边的手收紧,“外面的——是谁?”尽管她心里已经有了些数,可还是问道。
像是为了回她的话,姜怀央示意侍卫将人带进来。
侍卫压着月砂,毫不怜惜地将人往地上一扔。她被缚住了手,被这么一摔,狠狠跌落在地,费了好一番功夫,方才直起身。
她发上簪着的她那宝贝的半枚金钗,已是摇摇欲坠。她未施粉黛,面色苍白如纸,许是近日的磋磨,失了几分从前颜色。
到了阮玉仪跟前,她止了哭喊,只紧紧盯着玉仪。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直觉不妙,回头望向他的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