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阮玉仪嗯了声,三言两语将方才所遇之事说了。
木香愣了一愣,又不知该说什么妥当。附和着好奇几句,恐又勾起小姐的伤心事,可若非真有那般相似,小姐好容易好了些,不至于忽地想起来。
.
大夫已在医馆等着了,方歇下脚,端着用以解渴的茶。
他抬眼看了阮玉仪一眼,示意她先坐,“姑娘是何症状?”一面摆正跟前搭腕子用的小枕。
她垂了垂眸,缓声道,“之前有一行医者诊出了喜脉,我心中有疑,故来此确认一二。”
她将腕子搭上,木香取了纱巾覆了。
大夫调息看脉数次,微微蹙了眉,收手道,“这是误诊了。按说喜脉极易辨认,不该出此差错才是。”
她心中一沉,脸色泛白。心中也隐隐知道,这是被人设计了。
那太医是太后身边的人——看来太后是将她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非要将这欺君的罪名往她头上按了,她从前竟还想着孝敬着些。
她眼睫颤了颤。只是他已认定她有了身子,似是还有几分在意。
这会儿她像是被逼至了崖边,浑身发凉。也许只余下一个法子了——想来晚个把月生产,也是极轻省能糊弄过去的。
她向大夫要“养身子”的方子。
那大夫见她面色不佳,嘱咐了两句,三两下写了方子,命伙计配丸药去。不消多时,那些丸药便被包在油纸内递至她手上,又与她说了何时服用。
“多谢。”她捏着那油纸,指尖发白。
只要停了避子的汤药,瞒过了他就没事了。是了,只消如此……
辞了大夫,她缓步走在街市上,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木香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掌心,换来她的回握。经过茶馆时,木香往里探了一眼,却不见小姐口中那傩面具的公子。
.
且说元羽淮叫了马车至河岸。岸边车来船往,亦有船夫高声叫着拉人,极是阜盛。
他四下看了看,方弃车上船。
他一路躲着契丹的追兵,逃至京城来,恐为契丹人发觉,这才掩着面。
那年中了剑后,他被契丹人带回医治,休养其间,契丹人也没歇下拉拢他的心思,那些人就如此锲而不舍,直至被他寻了机会逃走。
他回首往了眼皇城的方向。
不过一时半会儿也不便面圣,不若先回婺州探望孀母弱妹,先叫她们安了心,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