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适才急中生智,已知晓太尉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了……”
“哦?……”
贾诩就此想挣脱侍卫拖拽,上前与董卓说话。侍卫们也看出事情有了转机,可正准备松手时,却看到董卓向他们狠狠一瞪!
于是,贾诩只能被屈辱地拖着,羞愤又无奈地道:“太尉此番唤属下前来,当是为了商议取消纵兵劫掠洛阳一事吧?”
“嗯……”老董这才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一旁侍卫会意,当即放开了贾诩,又静静退出大厅,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经历这一番死里逃生,贾诩面色再清淡不起来,低眉臊目地整理一番衣冠,如受委屈的小媳妇儿般小步恭敬地走到大厅一侧。
老董当然知晓过犹不及的道理,再未嘲讽或蔑视的神色。换上一本正经的神色后,便与李儒说起了正事:“文优,此事当如何处置?”
李儒现在能有什么想法儿,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好不!
他一来不知道贾诩如何知晓董卓所为何事,二来也不知道董卓怎么就会知道,贾诩知道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然后,两人刚才就为这事儿,还差点要杀了人家贾诩家里的鸡和狗?
鸡和狗招谁惹谁了?
好在他也是吃过见过的人物儿,闻听老董问询后思忖道:“太,太尉不想劫掠洛阳,其目的是不想大失民心。”
“同时那些苦寒黎庶,家中亦无多少钱财,反倒步广里、永和里两处贵戚室第相望,金帛财产无算,家家殷积……”
话音至此,李儒便低头敛目,不再多言。
但后面的话他也不用多说,董卓也听出来了:“汝的意思是,让士兵放过洛阳其他各处的平民,去步广里、永和里两地抢他娘有钱的?”
李儒一噎,心中忍不住吐槽:后面我都不说了,咱心知肚明就好,你干啥非得这么清清楚楚地说出来?
一旁贾诩听闻,眉头却不由一皱,欲言又止。
老董瞅了他一眼,也没搭理。闭目静思了片刻后,摆手否决道:“不行,这样干是行不通的。”
“为何?”李儒倒有些纳闷了。
“其一,这样干失不失民心我不清楚,但绝对会将那些朝堂士大夫给得罪个干净。老夫新近入朝,根基未稳,尤其治理天下、调和鼎鼐还用得着他们。若纵兵抢了他们的府邸,非把老夫视为杀父仇人不可。”
这话一出,李儒当即面露懊恼,知晓自己思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