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却惊异地看了董卓一眼,又深隐不动。
却不料老董伸出一个指头后,又伸出另一根指头,继续道:“其二,兵者,国之重器也,更乃凶器。此番汝倒是只想让士兵劫掠两里,然兵刃出鞘,吾等岂有那操纵自如的本事儿?”
“一旦那些不服教化的羌胡抢红了眼,伤及黎庶,各营口服心不服的士卒再争抢效仿……届时人祸汹汹,又法不可责众,吾等岂非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进退两难?”
“太尉……”听到这里,李儒彻底心服口服,躬身致歉道:“属下思虑浅薄,差点酿成大祸,还望太尉治罪。”
“治什么罪?”谁知董卓又一摆手,敞亮道:“咱这就是合计,有啥说啥、头脑风暴嘛。要是说错话都得挨罚,以后谁还敢向我进言?”
这话一落,贾诩的脸色就古怪了:装啥心胸宽广呢,我刚才只是不想说话,你就要杀我家的鸡和狗好不?
可这次老董又瞅到他了,一瞪眼道:“在老夫这儿,说错话不要紧,但要是敢憋着不说,哼哼……”
说着,手不自觉就摸向了腰间佩剑。
再然后,眉头一挑,死死地看向贾诩,也不讲话。
贾诩这叫一个无奈,可为了家中的鸡和狗……不对,是为了全家性命,只能上前施礼道:“太尉,属下也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呵呵,你说呢?”
贾诩藏在袖子里的手又硬了,但脸上还是恭敬地道:“太尉,纵兵劫掠洛阳所图无非是金帛财物,那我们就给士卒以金帛财物,邀买军心即可。”
董卓闻言当即双眼一亮,轻启厚嘴唇子,悠悠吐出了俩字儿:“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