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此机会向别人泼脏水,商人也好、异端也好、总督也罢,他只管引起怀疑,至于信徒们怀疑谁,那是信徒自己脑补的结果怪不得他。
克雷蒙特主教的想法成功了一部分,他成功消弭了自庆典以来人们建立的互信,但充其量只是让人们之间变得冷淡一些,离敌视还有些距离。
在教堂中的除了一些商贩和抄写员,更多的是一些农民和帮工,他们或许不认识多少字,也不了解什么大道理。
但他们知道每一个时代都通行的道理,即便是巴力神也会尊重的道理。
眼见为实。
……
“卡伦·辛格,我们可以谈谈了吗?”弗昂大法官站在地牢的一侧,注视着被挂在刑架上的圣殿骑士。
在经过前期的交流,卡伦已经遍体鳞伤,原本英俊的脸上满是血汗污垢,身上也多是鞭子抽打后的血痕和被烙铁烫伤的印记。
如果现在解开他的束缚,他恐怕连站立都办不到。
卡伦吐出口污血:“没什么好说的,打击异端是我自己的使命,而不是主教或是大师的命令。你们可以为了律法惩罚我,但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任何话柄。”
弗昂大法官状似无奈地摊摊手:“我们已经不需要你提供任何信息了。你的那些同伴……同伙,已经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东西。”
卡伦瞳孔畏缩,这才一天不到自己的同伴就交代了?
不,不可能,他们的意志不会如此脆弱。
“我听说过这种手段,是狱卒审问犯人的惯用伎俩。”卡伦嗤笑道:“很可惜我们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
弗昂大法官接道:“但却做着混混才会做的事情。”
卡伦冷笑一声没有搭话。
“瞧瞧你们都做了什么?打砸抢烧、滥杀平民,那有一点圣殿骑士团的荣光。你们的标志可是坚盾而不是利剑。”
卡伦挑衅般地前倾身体,束缚的铁链咯咯作响,他想要吓吓这位首席大法官,但可惜弗昂没有被吓到。
他顿感无趣,不再浪费自己的力气:
“我只是在完成我的使命——驱逐异端。”
顿时,两人陷入了沉默,关闭了彼此的沟通渠道。
弗昂大法官斟酌片刻,试探地问道:“你为什么如此憎恨异端?”
卡伦呆滞片刻,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问题就和‘为什么喜欢喝葡萄酒’一样愚蠢。”
“我的祖父喝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