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左右瞧瞧,嗯?难道开地图炮被警告了?算了惹不起……揉了揉鼻子继续就说:“总之你长的太丑了,我不想跟你说话,快给我森。”
对面那厮气得脸色通红,映照着脸上鼻血,红得像是一个燃烧的火炉。旁边官员怕他吃亏,低声就说:“拓斋,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
说罢,架着木拓斋就走了出去。
衙门里面,卞狴犴卞二爷看着对方的背影,脸上未免就流露出些担忧来,“三弟,你不该打他的……”
康飞未免就耸了耸肩膀,“打都打了,二哥你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卞二爷跌足,“你不知道,他们木家,实在是当地的一霸,这瓯宁县,有一半人指着木家吃饭,木拓斋的父亲,人称木半城,那木家的家主,乃是木拓斋的伯父……总之,他们木家,实在就是建宁府首屈一指的大财主。”
卞二爷把木拓斋的背景一说,康飞顿时张口结舌,这倒不是他害怕了,而是他也懂得一些历史知识的,本地人不可官本土,这可是朱重八规定的。
非但如此,朱皇帝还规定,府州县亲民官,任内娶部民妇女为妻妾者,杖八十,女家与主婚人并同罪……
大明官员甚至在任内买房都不行,只能租赁。
所以说,你以为,老爷们要么玩门子,要么嫖表子,真的是道德败坏?当然,的确也道德败坏。
这,不过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罢了。
这建宁府首富家的儿子当了建宁兵备道,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康飞也不傻,自我脑补一下,再想想刚才那小子一张嘴,南直隶官话还带着扬州口音,顿时恍然大悟,“这厮难不成寄籍扬州?”
卞二爷顿时就道:“可不是,你们扬州府的学院乃是天下首屈一指……”
这个可不是作者老爷瞎说,成化、嘉靖年间,扬州书院之盛,天下无双,而且什么巡抚什么两淮盐运使什么知府,都爱去书院讲学,导致大家也愿意混个脸熟,说不准,我家儿子就被老爷们瞧上了呢?
前文也说过,三边总制曾子重的老子是个浙江做小买卖的,就因为感觉到扬州文风浓郁,把儿子送到扬州读书,连籍贯都改了。
但是了,天朝人喜欢讲祖籍,譬如扬州首富张石洲,他明明讲一口南直隶扬州官话,住在扬州做盐业,可是跟人自我介绍,都是说,在下蒲州张石洲。
所以说,这很混乱,你到底是哪儿人,只看你自己怎么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