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
只因谢玄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看那些头骨,全是历届山神的。”
弑神又请神,西荒人到底要干嘛?
骊北正紧盯着众人举动。
音乐吟唱声却戛然而止,所有人木偶般停在二人面前。
骊北小小声:“他们在?”
忽然!所有人齐齐瞪向二人。
骊北被瞪得发毛。
那巫师走下神坛,他身材臃肿,赤裸手臂上是浓密黑毛。
谢玄晖手拍了拍骊北手背,示意她放心。
那祭祀慢慢走来,眼红得似火炭。
骊北不免有些紧张。
在他距离二人还有几米之遥时,谢玄晖淡淡道:
“你有什么事,就站在那说罢。”
那祭祀立马站定,冲二人深深鞠躬,面上神情转为万分恭敬:
“吾西荒望天族,携全族子民,恭迎水神大驾!”
全族子民?
骊北蹙眉,下意识看了眼那帮精装如牛的汉子,怎么没有女人和小孩?
她想到西荒女子蓝盈谈到自己家乡时神情异常惶恐。
她心也沉了沉。
没料到谢玄晖颔首,抬手:“您请起。”
那祭祀哆嗦着唇,舔了下嘴唇,匍匐着爬到谢玄晖脚下,将头搁在谢玄晖脚上,哽咽道:
“我们西荒的子民,等了您太久了。”
骊北疑惑瞧谢玄晖。
这小子,不会也不可靠罢……
“想什么呢?”
谢玄晖好笑道。
祭祀扯着嗓子喊:“求水神拯救我们的村子!”
“既然如此,劳烦祭祀带路了。”
谢玄晖把目光从骊北身上移开,温和道。
骊北下意识摸了摸腕子上储物环。
她感到“尘埃”在和自己呼应。
她安心了。
归途,那祭祀要求二人登上牛车。
骊北望着里面四处黏糊血迹,牛车漆画上女人的形象被扭曲成菟丝花,攀附在强壮如牛的男人身上。
他们脚下密密麻麻的小孩对着骊北咧着嘴笑得开怀。
可见这是父系社会,女性孩子是没有任何地位。
只能攀附男人而活。
回眸之见谢玄晖却面色如常,白雾蒙在他眼睑上,他侧脸好像大理石雕塑。
骊北心头异动,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