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晖被发现,她怕只是见谢玄晖眼神越来越冷,生怕他下手没轻重,直接弄死墨年青。
“墨年青。”她拉住他,面对着他,冷声道:“我现在要收拾去西荒的东西,你在这里,有点碍事。”
墨年青大眼睛里浮现水雾,嘴唇哆嗦着,像是被骊北的话伤到。
但骊北丝毫没有软化迹象的盯着他。
“好吧……”
他垂下头,鬼也不找了,蔫头耷脑往外走,临走,只给了骊北一个哀怨的小眼神。
骊北回头,谢玄晖好像一百八十度大变脸,笑吟吟看着她。
果然,他第一句就是:“任非也,又是哪个?”
骊北:“这……”
好在他只是打趣,并未追问。
“走罢。”
她看谢玄晖,眼眸熠熠。
耳边从一片寂静到风声怪叫。
骊北再睁眼,已是西荒。
天依旧阴沉。
颓废又奇异的紫云层层堆叠在天边,慢慢移动着。
天黑得很快,浓雾弥漫。
远远传来一阵缥缈铃铛声,一老人苍老干枯如树皮的嗓音,悠悠吟唱:
“依日洗身。以月炼形。
仙人扶起。玉女随形。
二十八宿。与我合形。
千邪万秽。逐水而清……”
这嗓音似有魔力般,骊北听直了眼,不由自主就要抬脚。
“别听。”
耳朵上蓦然一闷,将那吟唱隔绝在外。
骊北登时神志清醒,抬眸看谢玄晖,他手捂住自己耳朵,眼却瞧着远方。
浓厚迷雾有生命般四起,将二人团团围住。
空气甜的发腻,血红月亮俯下身悲悯瞧着二人。
骊北从储物环中拿出鲛人面纱——有防毒保护功效。
她先递给谢玄晖。
谢玄晖转手给她戴上,低声道:“我不用,你保护好自己。”
吟唱越来越近,腔调越愈发悲凉。
慢慢的,迷雾中露出一硕大雪白牛头骨,被嵌在一巨大木车上,木车造型奇异,森森白骨缀满,一瞎眼巫师站在车头,他衣着褴褛,头戴羽冠。
他舞蹈奇特,骊北认得是请神舞。
他身后一群赤裸上身汉子,身上鲜血图腾延伸到肩胛。
是请神的仪式,但这些人眼底空洞洞,好似纸人般。
叫骊北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