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北:“你是想告诉我,这个村子里所有女人孩子,都是被这么折磨死的,她们和这些事没关系是吗?”
女怪物连连点头,悲愤大吼一声。
就听天上连声惊雷,闪电似游龙划过天边。
黑云压顶,天灾降至!
那女怪物停下嘶咬动作,眼中盈满泪水。
她呜咽一声,朝着东南方跪倒,不住地磕头。
风雨欲来。
骊北体内的死眷也纷纷脱离她的身体,朝着东南方急速掠去。
谢玄晖见骊北难受,想去搀扶她。
“我没事,”骊北摇头。
她一把抓住谢玄晖手:“我们能不能去找这里幸存的女人和孩子,她们是无辜的!”
谢玄晖没有动。
他眼眸深处是漠然,他说:“你身上的祟气已经解了。”
他看了眼重生的祭祀,抬手将其湮灭,回眸:“主谋就是祭祀,我们杀了他,死眷已经满意。
现在这些死眷要做什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别犯傻,阿骊。”
谢玄晖直起身,猎猎阴风称得他神色异常冰冷:
“天道有命,不以人力而变之。”
“况且她们已经死了,是超脱六道的存在,该让她们解脱。”
骊北见那女怪物似是听懂般眼底流出血泪,骊北不忍心,问:“没有别……”
谢玄晖摇摇头。
待天雷闪过。
西荒已是一片死寂。
好似千古无人的荒野。
那女怪物蜷缩着,已经随生地一起死去。
“现在还得最后一步。”谢玄晖回头看她,“我叫你带的东西呢?”
二人又回到神庙。
谢玄晖:“太行山一厉二千三百五十里。中有二十座山,山神都是牛身人面。祭神式是:把一块系着五彩丝绳的玉与蓝玛瑙摔碎,供以糯米。”
骊北恭敬照做,雪白糯米掩了一地刺目血红。
月光惨白,好像流泪的眼睛。
骊北做完这一切,听到耳边无数声苍老的叹息,似解脱又似哀吟。
月光柔柔撒下,一块面具凭空出现,轻轻落在她面上。
万分契合。
她精神莫名放松,伸手拿住面具。
谢玄晖微微一笑,手拂过她前额,神色无比温柔:“好了,你太累了,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