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北再醒来,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
她试着起身,疼得“嘶哈”一声。
墨年青告诉她,她错过了拜师大典、新生聚会等等活动。
“你拜了谁为师?”骊北轻声问。
墨年青沾沾自喜:“土系的长老张薇,结晶期强者。”
“你呢?”
连欣正给骊北拧毛巾,擦着额上的细汗:“我是金系的,在凌霄峰,王师兄带着我。”
墨年青不怀好意地笑:“她和任非也是一个师尊呢!不过人家在金系长老阮启子席下,她只能当个外门弟子!”
“你要小心。”骊北没理墨年青,提醒道。
连欣一笑:“没事,有你我什么都不怕,阿骊,你可要好好的。”
墨年青“咦”了一声。
骊北只勉强笑了笑,她实在虚弱。
“走吧,走吧,阿骊需要休息。”
连欣拽着墨年青出了门。
骊北呆望床顶,手在被褥里碰到了什么凉森森、硬邦邦的东西。
她掏出面具。
她想起那时场景,细细把玩来,发现上面花纹繁复华丽,额上第三只眼刻画得栩栩如生。
这面具……
原来是祭司请神时所戴!
那面具想来是玄铁做的。
材质极好,摸着像婴儿光滑的肌肤。
她抚摸着面具,想到西荒无辜的女人孩子,也一并湮灭在了天灾中。
她不欲再想,将其收回储物镯。
休憩的几天,谢玄晖一次都没有来过。
他就是这般来无影去无踪。
骊北已经习惯。
隔天,宗门给她发了统一服饰。
雪白衣袍上,压着块碧绿腰牌,正面是:储清峰。背面是:骊北,子庚年入门。
外面有人敲门。
骊北放下腰牌:“请进。”
师父陈褚走进来,和眉善目:“怎么样?恢复得可还好?”
骊北连忙下床:“启禀师父,徒弟已无大碍!”
“你受苦了。”陈褚脸色有些微妙。
他储清峰中算到西荒天灾闹得很大。
本都准备提着剑去救人了。
这小丫头却被人全须全尾的送回来了。
有些蔫吧。
但也没啥大碍。
最关键的是,陈褚活了大半辈子,竟看不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