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中烧,但他无意间瞥到骊北脸色奇差,尤其是自家师父提到她有娘生没娘养时。
她眼底神色微动,似是被伤到。
她左手轻微抖动,左手虎口处开裂,纵横血痕遍布整只素白手掌。
任非也瞳孔放大——她受伤了?
骊北无奈,很是心累——自己一个木系的,拦两个金系的打架,真是活够了。
她想着,内伤隐隐作痛,疼得她面色都难堪起来。
“就是故意伤人,积怨已深……”
那边阮启子还在不依不饶。
“是切磋,师父。”
任非也眼从骊北身上移开,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阮启子奇怪道。
任飞也走过去,一撩衣摆,跟着跪在骊北身边,抱拳:
“是弟子不好,下手太重,”他叹了口气,“骊师姐只是自保!”
作为陈褚如今唯一的嫡传弟子,在同届里骊北属于辈分无敌的了。
谁见她,都尊称一声师姐。
只是任非也之前从未如此喊过。
以至于骊北还奇怪看了他一眼。
他目光岿然不动。
听到任非也松口,陈褚一瞬间喜笑颜开,鸟语花香,花开富贵。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收敛神色,望着自己师弟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开始和稀泥:
“师弟你说,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两个弟子求上进,互相切磋,是多么正常的事,干嘛大题小做,闹得那么僵!”
“对大家都不好!”
骊北任非也二人默默点头。
阮启子气结,手指着任非也,厉声:“好你个狗崽子,我替你出头,你反而胳膊肘往外拐罢!”
“你可真是好样的!”
任非也连忙道:“师父息怒。”
阮启子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我息你爹个腿的怒!”
骊北缩了缩脖子。
有这阮启子对比,自家师父可是太和蔼可亲了。
阮启子瞪骊北:“你别在这偷着乐,没有请师姐、长老当见证人就是互殴,你们都得一道受罚!”
“弟子无怨言。”
“弟子亦然。”
陈褚挡在骊北身前,冲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惩罚,我倒是现有一个。”
陈褚将阮启子拉到一旁,老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