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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米莱狄手上还有“命运的捉弄”时,她尚且拿这机关隼一点办法也没有,何况现在?
米莱狄望着雨甘,一时脑海中竟什么主意也想不出,除了硬抗,想不到半点可以反制住那机关隼的办法;可她又能抗住多久?
“你要是不介意,”雨甘指着米莱狄来时的方向,理所当然地问道,“你能和我一起到那边去再动手吗?”
米莱狄一愣。“为什么?”
她问题出了口,才想起要看看雨甘身后的沙滩。这一探头,她又是一愣——她没想到,自己会看见一只伏在白沙里的海鸟。
“这……这是你打下来的?”
既然雨甘不愿意在这儿动手,米莱狄当然要在这多站一会。
雨甘仿佛挨了一下打似的,脖子一缩。
“不——当然不是!”她竟浮起了几分急迫,“我来的时候,它就趴在这了。”
米莱狄打量了雨甘几眼,又看了看那只海鸟。
很奇怪,雨甘明明可以攻击自己了,却仍然忍着不动手;她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在岛上游走,反而好像一直坐在这片沙滩上。击沉战都开始三十分钟了,雨甘却似乎没有什么进展和变化……
米莱狄试探着说道,“这还是我在狂想岛上见到的第一只橙嘴……”
雨甘微微睁大了眼睛。“你知道它是什么鸟?”
……这件事,对她来说好像挺有分量的。
“橙嘴鲣鸟。”米莱狄慢慢绕过她,雨甘没有动手的意思,却戒备地往海鸟身边走了两步。“我出海的时候见过,喜欢成群成片地营巢。它受伤了?”
人一靠近,那橙嘴儿立刻不安地扑打了几下翅膀,身下鲜红脚爪在白沙里划了几次,但始终没能抬起身。
“小可怜。”米莱狄在它身边蹲下来,几乎能触碰到浮在它身旁的那一层恐惧。
雨甘好像一时说不出话,等她终于出声时,问题却全不挨着:“受伤了怎么办?还有很多这种鸟吗?你出过海?”
自从上岛开始,那个冷静平缓、缺少情绪起伏的雨甘,就好像一直坐在梦里,看着一幕幕梦境旋转流换,目眩神迷。她的种种神情反应,都只有一个猜测才能解释得了。
米莱狄抬起头。“你从没有离开过海都吗?”
“我……没有。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树,土地,海沙和……”雨甘想了一下,甚至连该说什么词都拿不准。“自然?”
她一边说,一边在橙嘴鲣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