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回话道:“还好将军留了一个心眼,人抓到了,只没地方放,兄弟们临时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装了道门,按了几把锁,已经把人关住了。想你罗,日夜巡逻。只不过,许是公子还在气头上,绝食两天了。”
顾凛冷笑道:“竟还学会绝食,倒是长胆子了,以后别送吃食过去,饿不死他。”
程恪哎哎地应了两声,只当顾凛这话是耳旁风。
这世上,将军最亲的人,除他之外,怕只有那公子了。
要是把人饿坏了,将军免不得又得和自己置气。
“关在何处,带我去。”
顾凛看了眼杵在一旁的程恪,不动声色道。
程恪眼观鼻鼻观心满脸了然。
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
顾凛这性子,外人觉着他嘴欠又冷血,实际上刀子嘴豆腐心。
“可圣上不是让您在这守着吗?”
顾凛闻言,回望了一眼只剩零星几人的马场,淡淡道:“东西都找到了,还有守的必要吗?”
当今圣上表面与他亲近,实际还是防着。
皇上看着五大三粗好说话,其实心里门儿清,知道该怎么均衡势力。
如今朝堂之上三股势力,武官由他为首,文官尚书之长宋祁,中书令王恺仁,隐约有三足鼎立之势。看似和睦,实际暗流涌动。
表面拉拢顾凛,相当于将他剔除于三股流派之外,让其余两者空出力量来对付自己。
什么天子宠臣?不过一个权势的挡箭牌而已。
今日将他留守于此,不就是趁机让他自己打发自己吗?
他冷然一笑,便离开马场。
程恪带路,往林深之处行去。
已经后半夜了,月上中天,山间连虫鸣之声都渐渐销声匿迹,林间只余晚风吹拂。
周边的树植愈发葱郁,往前走,几乎已经没有了路。
程恪选的地方确实偏僻又隐蔽。
他掀起垂枝,让顾凛先行。
顾凛弯腰跨过,便见到枝叶后值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