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干活,那脸色……白得不像正常人,后面听说人还在地里锄着地,就两眼一翻昏过去了……方才隔壁还乱糟糟呢,现下怕是由张大伯赶牛车送到镇上医治去了。”
赵坚眉心一跳,立刻拉着秀娘进屋,紧闭房门,低声道:“这些天咱先别出去,屯点吃喝的东西待家里,我瞧着那病有蹊跷。”
秀娘倒是不以为意,“夫君多虑了吧,正巧这几日赶上倒春寒,多半是着凉闹的。”
况且地里还有那么多菜等着收拾,秧苗也没插,什么都不干地待在家中,今年怕不等着喝西北风哦。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赵坚沉声道:“娘子可还记得十一年前咱们县闹病?最初不也是同现在这般,突然之间所有人都犯了同一种症状,大家也是不以为然,到后面来越发严重,亲戚令居一个接一个死了,就连咱俩也差点中招,娘子别忘了。”
想到十一年前,秀娘脸色白了一瞬,那是一场每个尤县百姓都不愿意经历的噩梦。
当年所有人便是突染风寒之状,最初无人在意,依旧自顾自干活、卖菜、出摊,生活照旧,一切正常。直到第一个人在摩肩接踵的闹市吐血身亡,而后便如同被人下了瘟神的降头一般,呕血而亡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一张乌黑的妖魔一般的屏障便笼罩在了尤县之上……
仔细想想,这个上吐下泻之症,不就和疫病前相差无几吗。
难道瘟神在外兜转了十一年,又回尤县了?
秀娘眼皮一跳,越想越心慌,惊惧道:“夫君说的没错,我们就待在家里,哪都不去,等熬过了这一阵子再作打算。”
当天,赵坚就把门窗加固了一层,又将屋外的栅栏加粗加高。
秀娘则是带着一双儿女去菜地寻菜,寻了两箩回来,再忙活着将其中一部分腌了储存。
两人本以为先做打算,一家子便可以靠着吃食平安度过此次劫难。
因为十一年前朝廷增派的驰援太医,也是嘱咐他们紧闭房门,居家不出。
少了与人的接触,瘟疫竟真的奇迹般地转好了。
所以赵家夫妇便先入为主,以为按照过去成功的经验,也定能让他们一家逃过此次劫难。
然天有不测风云,但当天晚上,赵樟又犯病了,不是热症,而是上吐下泻。
赵坚和秀娘坐不住了,手足无措地帮着儿子顺气,灌水。
但情况非但没有好转,而且急剧恶下。
赵樟将糊状的食物渣呕出来,便开始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