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头顶,男人惬意的调侃声落入耳中,程迦蓝感受着来自右耳的舒缓感,再无阵痛与肿胀。
“你、说、呢?”程迦蓝咬住牙关,作势要起身。
“躺着,锁了门你怕什么?”北冥瞮抓住程迦蓝的手腕,脊背撞在男人的胸膛,砰得一声,瞬时拔掉了程迦蓝周身竖起的刺。
对,她锁了门。
回身,那双柳叶眼没有了虚弱时的娇柔与病秧气,此刻,倒是够凌厉果敢。
见她这幅模样,北冥瞮双眸含笑,小豹子知道咬人了,就说明状态不错。
他不喜欢程迦蓝没有生气的样子。
只是笑容尚未扬起,意外突降,门被忽然间推开,仅有一条细缝,但也足够骇人。
程迦蓝瞳孔微缩,说好的锁了门呢?
“做什么?”程迦蓝语调微扬,其中的薄怒与孤疑冲击着门外女佣的耳膜,她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平白无故送人头!
“大......大小姐,我不进去,只是徐家人前来送请帖,已在楼下候了半小时有余了。”
徐家人?
“等着。”程迦蓝加重语气,听得小女佣心肝儿乱颤,没听说大小姐还有起床气啊?
“呵。”
“秦先生好眼力,这就是您说的......锁了门?”程迦蓝掀开床被力道极大,被子边角扫过空气,声音沉闷却飒爽,莫名渗人。
北冥瞮:“......”
此情此景,可以记入北冥瞮两世经历中的尴尬之最,不过,场面尴尬不代表他人......
也同样如此。
“去开门吧,我等你。”北冥瞮不改面色,声音照旧沉稳,悠哉悠哉地神情让程迦蓝只想锤爆他的狗头!
“这里有一个人多嘴,你便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给我钻进去!”程迦蓝语气狠戾果决。
纵使他秦泽励在总署局破案无数,背景成谜,但,送命这种事情只要有一瞬间的失神,那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舅舅......绝对不是得过且过之辈。
话语被北冥瞮自动忽略,但,顺着程迦蓝所指方向看去,他骤然变了脸色。
“一起?”北冥瞮声音格外阴冷。
“滚进去。”程迦蓝寸步不让,指着对面的床柜重复,面容看不出一丝多余情绪,冷肃的意味与面貌大相径庭。
......这是一定要他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