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幽静地流水,夜变得暖和。
顾川洗完,披上家里的旧衣服的时候,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谁知川母推了推他:
“怎么不动啊?”
他疑惑地转过头来,却看到川母笑吟吟地说:
“你是想看同行的女孩子洗澡吗?”
话音未落,门开了,是裹着川母给的宽松的大的暖的布子的殿下走了进来。她手里抱着自己原来的那些袍子,一双眼睛惘然地望向内屋里的人。
她不知道避让,就与年轻人对上了眼。顾川红了脸,立刻走出门了去。
“这都是身体雄性激素的原因!”
顾川喃喃说道。
殿下不知道是怎么发展成这种情况的,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做进了之前顾川洗过的浴桶里,浴桶里灌入了新的热水。水是用窗外清澈的河水烧的。
日照村是用皂角洗浴的。皂角是一种树的果实,加水泡涨捣碎后就可以当洗发水用。
川母温柔地给殿下涂上皂角水,然后轻轻搓揉殿下的发丝。
殿下的发丝每一根都乌黑明亮,洁白的酮体犹如水中无瑕的仙女。她原本就干净的脸蛋在泡久热水后,呈出一种极美的玫瑰色来,像是落日下绯红的云彩。
殿下这头茂盛的头发叫川母颇有些羡慕,前几天川母发现她已经长白头发啦!
“姑娘怎么称呼呀?”
川母一边给殿下编头发,一边说道。
“我……怎么称呼……”
殿下颇有些手足无措。她柔软的身体一半浮在水上,轻轻摇晃。一侧点亮的烛光叫她柔美的影子落在墙的一侧。
“你……妈妈……我,我没有名字。”
她不知道川母称呼,就学着顾川的称呼叫妈妈。
川母揉了揉殿下的肩,殿下吓得几乎要从水里跳出来。好在殿下没有忘记克制自己的力量,只叫木桶晃了晃,水珠飞溅出来,川母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没有名字,是你的父母没给你取吗?”
殿下不知道怎么回答,心慌意乱,还想给冕下辩解:
“不……是不需要,不需要……”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呀?姑娘。”
川母耐心地问道。
“我……”
叫殿下吗?
从前人们叫她殿下,是因为冕下的规定。她对之从来不置可否,等到之前舆存和她说曾经还有一位殿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