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屠夫正在比量案板上的畜生。
“接着,就是割去舌头,破坏声带,因为人的发声和彘的发声显然是不同的。到了这里,对于一个人的处理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但冕下说在那次旷古绝今的惩罚中,还有最后一步。”
“那一步是……缝上彘的皮肤——正常想象,通常走不到这一步,正常的人就应该死绝了。但那违背了训诫的人,居然还活着,哈哈!冕下说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奇物吊住了他的命,一直到他缝上皮肤,他还活着。据说他刚缝完皮肤,醒来以后,是在自己无意识排出的污物中痛苦地打滚,之后,它被领着,摸到自己完整的被剥下的皮,也摸到了自己的脸,然后发出了惊骇的叫声。”
说到这里的时候,啮缺取出了个小瓶子。瓶子里泡着一根奇怪的刺。他将这根刺扎入玄鸟的体内。
玄鸟悲戚地张开自己的翅膀,想要发出呼喊,却因舌头的剪掉而只是无力地吞咽气流。在它体内生长的某种特异的奇物,并无法抵抗这根刺的威力,而轻易地让它倒下了。
“纵然是当时的统治者,在下令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手下会做到这种地步。但有趣的事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
他们发现人彘活了下来,而且活了很久。
啮齿说。
因为奇物、人体、还有其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反应。
于是从此一道可怕的大门向人类打开了,而一段历史便揭开了它不可名状的一角。
“而且,说不定现在还活着哦。”
那时候冕下曾对只是个少年人的啮缺说过这样一句话。
如今他重新转述给尾桐夫人,盯着这个他可能的继承者。
他看到尾桐夫人静默地站在他的身后,重重疑虑地重新把自己地礼帽戴回头上。她说:
“我突然升起一个疑惑来……殿下是奇物作成的超越人,这是我晓得的事情。因此,我也早就发现了殿下身体许多不同寻常的地方。到了现在,我突然想问……”
啮缺照旧看着她。
“殿下的本来、究竟是怎样的呢?我的意思……”
尾桐夫人那时说。
殿下是粘和了奇物的人?
还是做成人模样的奇物?
是缝合了玄鸟的奇物人?
又或者做成人模样的玄鸟的尸体呢……?
又或者都是与都不是呢?
啮缺只转过头去,说:
“你既然想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