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好好剪剪了。”
初云的手指从她瀑布般的发丝脱开,落在自己的脸颊处。初云从未自己剪过头发,最初是她的第一位医生给她剪,后来是她的侍女长给她剪,并且她们会把她剪下来的头发全部收集带走。
她从未自己主动做过,也不想落日城乡下的孩子会被父母催着理发,她经常的会忘记这事情。
“剪发,是把头发咔嚓地剪断,是吗?”
“是的。”从未理解过正常女性心理的直男说道,“如果头发不过耳朵的话,是不是会感觉舒服一点呢?而头发刺在耳朵上的话,不是会感觉很难受吗?”
“好像确实如此……”
“所以,我们可以为彼此剪个头发,把多余的发丝剪断,这样就干净利落啦!”
顾川认真地说道。
但他忘记的是,初云的想法不该从正常人类的角度出发。
少女沉思了一会儿,拍了拍手,同样认真,并且更严肃地讲:
“我们都把头发都剪光吧,川。”
这样就不用考虑头发的事情了。
顾川是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是真想要把两人的头发剪剪,但说话前,他从未想过给自己或给初云理个光头啊!
但少女居然是格外认真的。
少年人陷入了巨大的苦恼之中。
而初云已经行动了起来。
她先是从仓库里取出一把粗砺的刀,然后就提着这刀回到小的书房。她的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平和得依旧像是山顶尖头的白雪,而手中所拿起的刀刃,却让可怜的少年人觉得她杀气腾腾。
“现在,有三个选择摆在我的面前了。”
一个是随着初云一起剃一个光头。嗯,说来,光头在生理上会有什么坏处吗?
明明作为提出者的他如今却跟在初云的身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一个是劝说初云不要做。
顾川觉得自己是能做到的。初云是愿意听他的话地。
还有一个便是顺从初云的想法,但自己不剃。这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这一会儿思考的功夫,初云已经来到他们挑作盥洗室的房间。盥洗室原本是用作有水冶炼,因此备有清水循环系统。齿轮人不需要刷牙洗脸,而他们暂时不需要冶金,于是功能互换,同样的水循环用作他途。
初云饶有兴致地找出一件大的白布,可以围在身上,只露出一个头来。这种理发围巾,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