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大约可以成为水母的生物的持续飞行,还有更多它的同类向它靠拢过来,与之并飞,直形成一个密密重重的聚群,从而让旅人们大伤脑筋。
“说起来,你叫这种巨大水体为水母?”
稍后一点的时候,载弍问顾川。
死或生号被巨大水母吞在腹部后,随着巨大水母一起飞行了可能有数万米或者十数万米,这种状态可能持续了一天,也可能已经有几天、甚至十几天的时长。
假设说落日城,还有某种温度循环的生物钟的概念的话,那么自大荒以南,顾川作为人体所保有的生物钟的概念已经彻底丧失。
在幽冥世界的航行,睡觉的时间或者吃饭的时间仅仅依赖于各自身体的直觉。
唯一能够作为某种标准的,可能是齿轮人的永恒钟。
顾川去见永恒钟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可是,他每次以为自己隔着相同的时间去见永恒钟,最后永恒钟上前进的读数总是各不相同。他以为是五,但有的时候是三,有的时候是四,最夸张的时候是一。
“是的,我看它们都是由水组成的,所以就叫它们水母。怎么了,是水母这个词不好吗?还是说你想起齿轮人的记载里,有关于这种漂浮着的有‘皮肤’的巨大水体的记载?你们已经有了取名。”
顾川好奇地反问。
载弍轻轻推动救生艇的齿轮,摇了摇头。
他手里的活计就是顾川在启航前提出的救生艇。齿轮人间原本就有单独任务执行船的概念,如今改一改,倒也不难。载弍是天生的工程大师,齿轮人的细致超越一切人力,恐怕只有工业社会的真正机器能稳压一手。
当时,载弍抬头望向墙外的云空,在脱离塔状云的云蔼后,包裹死或生号的水母体液对光的折射率也异常显然。
“我族没有这种记载,我只是觉得水母是个有意味的名字。”
水色在窗外摇晃。船火在水中明辉熠熠,鳞片状的细云在船火中飞游的倒影,像是小鸟们飞翔的聚群。
由于设备和人员的缺乏,探索客们放弃了偏向于研究方面的想象,譬如对梦生水母的体液进行更细致的分析。这种分析或许能给出一个完善的自主脱离水母体内的手段。
他们目前的策略更倾向于观察这些巨型水母们的移动,再根据环境条件决定他们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在三个人与一颗蛋的会议上,众人就这一方面达成了一致:
“倘若移动到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