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云体附近,我们就使用射光六击破水母,强行脱离水母体内。假设还处在云体稀少的薄云带的话,只要方向没有偏离南边超过十度……我们就静观其变,任其漂流。倘若方向偏离太远了,又没有大型云体……那就需要做好最糟的准备了。”
众人皆同意顾川的意见。
目前来看,巨型水母们的移动方向是往正南方漂移的。
因此,他们并不慌张,刚好可以借着这空中水母之力载着他们走过这一程。
只是居无定所,非是脚踏实地,自然不安。
“但没准,我们以为脚踏的大地其实是浮在空中的,其实也随时会塌陷……就像地震那样!”
在外部观察总室进行轮值的顾川,一边翻玻璃书,一边想道:
“所谓的脚踏实地,不也就是我自己囿于某种过去熟知的经验的幻想吗?”
要知道,地球都是一个吊在虚空中的物质实体。
仔细想象虚无黑暗世界里的一颗圆球和圆球上站在顶上的,倒挂在底下的,不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吗?
他的想象逐渐走远了。
而蛋蛋先生的睡箱在这时撞了撞门。于是螺旋桨齿轮机赶忙去开门。蛋蛋先生慢慢悠悠地进来了:
“到点了,小朋友!”
少年人闻言,不禁对这颗气势横秋的蛋露出笑容,蛋蛋先生一愣,就见到他夹起书本走出总室,先是去了书房放回玻璃书,之后就进了房间,休息去了。
那时候的死或生号算得上是安稳的。水母的空中游行似乎依赖某种气流的方向。而水车与水帆在死或生号的底下左右摇摆,无法突出水母体液以后,便趋于休眠与安息,蜷在一起,不再挣扎。
原本容易打破安稳的雪块与空中纷扬的碎片,都要先落到水母的体表,要么落不进水母体内,要么在沉到死或生号的位置之前,就会沿着体液的流动,飞往水母的底下,从皮肤的另一头消失。
世界一时安静到了极点,只有轻微的水的震荡声袅袅不绝。
对于顾川而言,这无疑是最好的睡眠的环境,甚至有些说不出的亲切与热爱。
他这一世就是在水边长大,听着水声入眠与起床的。
他抱着床单,沉沉地睡了。
但他这一次没能自然醒了,而是被叫醒的了。
是螺旋桨齿轮机急切地叫醒了他。
“发生了什么?”
他先是起床,然后立刻顺着螺旋桨齿轮机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