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过来。”祁川对守在门口的侍卫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前。
“婢女鹿儿伺候不力,不适合在书墨院当差,你们把人送回秦夫人那里去。”
鹿儿还没有从得意中缓过神来,就被人架着抬出去,连哭闹的机会都没有。
鹿儿下线速度之快远超苏瑶也的设想,啊这,不是……这些人是不是都有病?
正午时分,用过午饭祁川就开始在屋里练习复健,苏瑶也就在一旁翻阅脉案。
因昨夜下了雪,外头相较昨日冷了不少,苏瑶也翻着脉案,余光扫到祁川只除了棉服,心里有些气闷:“殿下的斗篷不多,独那件狐皮斗篷穿得最合心意,要赏也该赏别的。”
都说与一个人相处的久了自然而然会明白那人的意思,可苏瑶也发觉自己和祁川相处的时间越长,却越看不明白祁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碰过的,我觉得晦气。”祁川语气生硬地蹦出这句话,仿佛还觉得恶心。
苏瑶也没想到是这层缘故,愣了一下,所以从一开始,祁川就在找理由把鹿儿拎出去。
窗外落雪无声地下着,墨儿在药房帮苏瑶也整理药材,眼下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祁川的腿已经恢复了大概,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恢复好,眼下就是提出解除婚约的最好时机。
“我有一句话想问殿下,天底下的人若皆是一夫一妻,殿下以为如何?”
这个话题提的有些突然,祁川在贵妃榻上坐下:“简直荒谬,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话?”
苏瑶也摩挲着脉案上的字,抬眸看向祁川,她心里的想法,迟早要告知祁川。
“不是从哪里听来,而是我便是这么想的,我以为世间男女就应一夫一妻才算公平,也才算对得起彼此的情感,在婚姻中两人彼此尊重、相爱,若不喜欢就分开,不必强求。”
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长久,苏瑶也看得明白,她实在见过太多的“前车之鉴”。
既然感情不能长久,那么在相爱时至少要彼此尊重,倾尽全力真心相待,才不算辜负。
苏瑶也拿起毯子走到祁川面前帮他披上,接着道:“世间允许男子妻妾成群,却不允许女子三夫四郎?这算什么,任谁换位思考一下,都会觉得恶心。”
说到此处苏瑶也眼底闪过一抹厌恶,说白了不过是为出轨安上一个合理的名头。
祁川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他头一回觉得,苏瑶也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