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过往的伤痛,早已经被谢行止深深地掩埋。
他将自己与过去割裂开,醉心山水,放浪形骸,只做着不问世俗的尘外闲散客。
他若是带萧清晏去爬山赏雪,凿冰垂钓,萧清晏都不会意外,可他现在带萧清晏来这个地方,谈起被他刻意割裂掩埋的过往,这让萧清晏很诧异。
就像……看到云端的谪仙走回到俗世中,亲手撩起一捧被他厌倦不屑的凡尘。
酒已微热,谢行止给她斟了两杯,看起来不是同一种酒。
“这是梨花酒和梨子酿,花是今年四月的梨花,梨子是今秋那棵树上结的,你尝尝。”
萧清晏这些年不敢贪酒,只偶尔浅酌,今夜这种孤男寡女的情形,她更不敢贪,浅尝了两口,梨花酒绵软清香,梨子酿带着甜甜的果香。
“是很甜。”她说。
一盏微弱的油灯,光线暗淡却温暖。
谢行止背靠墙壁,看着萧清晏因愉悦而上扬的眼尾,心里忽然便没有他预想的那般沉重了。
“希和,你不愿让人知道你我的关系,是不想将我牵扯到那些纷争中,又怕旁人会以为萧谢两家过从甚密,结成了同盟?”
谢行止看出来了,萧清晏甚至不愿意让萧家人利用他们之间这份交情。
“他”应该是很珍重这份情谊吧!
谢行止眸底熏着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