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西南盐田湖,随即开始搭建起了一个个简易的棚屋,形成一个小村落,再将所有人,分为几道工序,有专门采盐石的,有专门炼盐的。
不几天,这盐就在小李治新盘下来的西市店铺上市了,可过了半个月,这店铺依旧还是门可罗雀。
这铺子生意不好,不是今日一时了,若是生意好,前东家怎肯卖掉?
前几日发了工钱,可总共才七八个小伙计,却个个一脸沮丧。
因为小王爷定了新的规矩,工钱按业绩来算。
可最近一段时间,李记卖的这些杂货,根本没有任何业绩可言。
这杂货都是这铺子里原来的,是随铺子一起盘下来的。
而这店铺的地段也不是很好的,只是勉强靠着西市而已,可又有一些距离。
似这样的杂货铺子,在这一段路还有不少,竞争激烈、地势还偏。
于是,工钱锐减。
就有人开始到掌柜李晓鹏这里哀嚎,无非是家里有人病了,没钱抓药,再或者是家里揭不开锅了。
短短两天,就有两个伙计辞工跑了。
李晓鹏愁眉不展,其实何止是伙计,他自己的工钱也少了七八成,家里的婆娘已经骂骂咧咧啦。
好在李晓鹏在这沿街的铺面里,还是有一些名声的。
毕竟打理这个铺面有二十多年了,大家都知道他格守本份,从不贪墨克扣东家的货物和钱财。
有商人看出了李晓鹏的难处,便有人私下里来找他,希望他投到自家铺子门下。
李晓鹏不同意,婉拒了别人的好意。
“不可失节啊,我李晓鹏在这铺子里干了大半辈子,现在店铺不景气,怎好离开。”
这是他给来人的话。
对方笑笑,便也不再多劝。
可这铺子显然已经难以维持,因为伙计们也开始厉害闹腾了。
今天清早,铺子才开张,店里的伙计刘小三便愁眉苦脸。
“怎么,你母亲的病还没有好?”李晓鹏轻声道。
刘小三小鸡啄米的点头,“是,掌柜的,已经赊了三日的药钱了,下次再不付药钱,药铺肯定不给药了。”
“唉!”
李晓鹏叹口气,他能体谅这些伙计的难处,想了一想,从袖里掏出十几枚钱来。
这是他的私房钱,数了五文出来,正想塞给刘小三,可再一想可能不够,便咬咬牙,索性把十几枚钱一起塞到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