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顺利地打回了众多朝臣的弹劾,举办了大婚。
南子潺力排众议,安置李阳关作为御前带刀侍卫,与苏暮雪在宫里暂且住下;南庐渊和张沈陵作为朝廷命官带着家仆南下治水;南子笙暂时顶替了南庐渊的职务,在宫里辅佐南商王理政。
李阳关今年二十又三岁,实在已经不算小。同岁的兄弟们要么孩子已上了学堂,要么就是好几个女儿围绕膝下。李相本来想着设计令南子笙与之相配,但南商王既然已经下此命令,李相作为臣子也不好说什么。何况大婚当日苏暮雪的父王母妃也都到场,家里还有七八个兄长,实在也不是李相能惹得起的。
二月末时,已是少夫人的苏暮雪忽感身子不适,经御医诊断,已有半个月的身孕。
这些南庐渊和张沈陵无从得知,此刻他们已舟车劳顿了一个月,方才落脚江南,一把硬朗的身子骨都险些被颠簸得散架。
好在在江南一带的茅城修整了两日后,张沈陵联络到了他父族在江南地界的分支。于是二人被张氏安安稳稳地接回了张氏府邸。
“可算是活过来了可算是活过来了。”张沈陵长吁短吁了好一阵,很自然地坐在披着华贵毛毯的蒲团椅上伸着懒腰,“诶二哥,你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出来这么远,没想到我爹还同意了。”
南庐渊默默地看着他浑身不洗地在椅子上打滚,错愕于张家的富庶,但还是先应了张沈陵的话:“这也是我第一次离开王城。”
张沈陵啧啧嘴,从椅子上跳起来,在屋内绕了一圈,道:“分家还是不太行啊,椅子搁得我屁股疼。不过再怎么样,也总比那些客栈车马舒服多了。”
南庐渊疑惑且不着声色地扫了里里外外铺了三层毛毯的椅子,一时之间竟不知晓该作何表情。
张沈陵又道:“庐渊二哥,你说此次治水,我们该从哪儿查起?”
南庐渊这下倒是认真起来,慢慢地绕着屋子踱步,眉头轻轻地皱起,半晌才道:“先得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吧,朝廷每年都拨下大量的银两用在治水上,但总是治标不治本,这其中肯定有些隐情。”
张沈陵先笑起来:“二哥,你真是榆木脑袋。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你说那批银子一层层剥削下来,真正用到地方的,又能有多少呢?”
南庐渊的脚步顿住了。
张沈陵笑起来很漂亮,一看就是富庶人家的子弟,但此刻他的眉眼间尽是讥讽,白净的手指在下巴上敲着,嘴上笑嘻嘻的道:“治水的人靠着这笔黑心钱发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