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小的朝廷命官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
南庐渊没想到这一层,他认为身为陛下的臣子,纵使能力有强弱,资质有优庸,但应当始终都是忠于陛下的。老臣们同子潺不合可能是习惯了先帝的统治,但怎么会有完全与陛下意志背道而驰的臣子?
南庐渊不禁有些迷茫。
“山高皇帝远,人心难测,”张沈陵收起笑容,“我们张家靠租长工富庶,在南商也是数一数二的势力宗族,那些浑水摸鱼的死鱼烂虾,还做不到威胁我。”
南庐渊正要说什么,张家的人进来,给他们送来洗漱的衣物。南庐渊及时刹住了,把话噎回肚子里。
张沈陵却率先道:“姑婆现在在大堂里么?”
那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是,老太太现在正在大堂里。”
张沈陵便挥手让他下去。
南庐渊站在一旁看着他行云流水的一连动作,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没说什么,心里却已经开始感慨张沈陵的不认生来。
而张沈陵没有他这么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他揽住南庐渊的肩膀,把他推到张家特意准备的有助于舒缓筋骨疲劳的药池泉水里,笑嘻嘻地道:“放轻松,泡完澡,咱们去找我姑婆。”
他的笑容张扬,但在这浓烈笑容之后似乎还有什么:“保不准,我们能在那里,看到一两只来巴结老太太的老鼠。”
南子潺垂下眼,沉声道:“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