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渊的眼前。
这些本该是他们绝对找不到的东西、绝对看不见的证据。
是有人洞悉了他们的计划,刻意顺水推舟地帮他们个忙。
是谁干了这样的事?
很快宋慈也发现了不对,悄悄把南庐渊拉到一边,踌躇了一会儿,才道:“大人......你说,会不会太顺利了点?”
南庐渊轻轻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声张,之后才压着细若蚊吟的声音道:“这事儿背后肯定有人在推波助澜,无论他是谁,这些确实能帮到我们。”
宋慈点一点头,道:“也对,若是那人想要什么,到了时候他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南庐渊把分好类的纸张和锦帛递给宋慈,逐个吩咐道:“这个是通外敌的证据,拿去和他们的字对照一下,看是否是真的;这是他们门下子弟干的那些违法的事儿,你让松音多带点人,跟着上边的字去查,能查到的都带点证据回来。”
宋慈连忙应声,南庐渊忽然又想到什么,顿了顿,道:“这事儿发生在沈氏,你和几个人把这些全都抄录一遍,送到大公手上,顺便打听一下,他认不认识字写成这样的人。”
那些书写子弟罪证的纸张上字体工整且苍劲,每个字都力透纸背,游龙走凤,但连起来依旧赏心悦目,一种清逸高远之感透过字句扑面而来。能写出这样好的字的人,想必气质和才能都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拟。
宋慈应下了,分别接过两沓字,给南庐渊施了一礼,便跑得飞快地分发给诸位官吏,让他们整理抄录。
南庐渊则带人亲自去找了搜查到这些东西的士兵,询问他们这些是从哪来的。
那人是个急性子,心也有点糙,被南庐渊询问了,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吓得说话直结巴。南庐渊看他这样,只得先细声细气的安抚好了,才慢慢引导他回想当时的情况。
那老兵油子想了想,抠了抠脑门,缓缓道:“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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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曾亮,老兵带着人慢慢匍匐着从边上的深草中潜进了沈氏三公的院子,打晕了瞭望台上执勤的守卫,便分成几个小队分头潜进了屋里。
结果找了好久,眼看天快亮了,还是一无所获。老兵想着要不就直接把这沈三抓起来,逼他交出罪证,然而还没等摸到沈氏三公的寝房,就和一个看着像是给院子晨扫的青年撞上。
那青年一下子像是惊慌失措极了,扔下笤帚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