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别说是和西唐的联盟像是到嘴的鸭子飞走了,指不定连同北秦的联盟都要就此终止。
他心知南子潺是对那少女有些不舍的,只是又不了解人家,又知道人家居心叵测,一个少女能顶的上南商的名誉吗?
“......这样,”南庐渊双手成捧状揉了一下僵硬的脸颊,慢腾腾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么大的事,朝廷已不能留你,我保你一条性命,你另寻出路吧。”
李阳关明白这已是对他最大的宽容,不论最后有无为他昭雪,根本上他还是失职了。不被处死已是最好的结果。他看了看南庐渊,又看了看远远躲在角落里的南子潺,突然回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一步步走到今天,却不得不和这些他所珍爱的告别。他深吸着,竟然有了想要落泪的欲望。
最后他深深地对着南庐渊和南子潺——或者说他的一切,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起身,再朝南子潺行最后一个礼,声音沙哑道:“陛下、庐渊,我走了。”便退去,等待明日朝廷的发落。
“你真打算这么做?”待士兵退下后,陆流斓有意无意地问道。
南庐渊仍然定定地正襟危坐,闻此,苦笑了一声,幽幽地道:“待抓住这设局之人,我必力排众议迎他回来。”
他起身,走到南子潺身侧,蹲下,直视这位失魂落魄的少年君王,道:“请陛下下旨,南商帝相失职渎职,罚连续五日六十大板,闭门思过一年,俸禄全无。”
南子潺通红着眼看着他,眼里最后一点光亮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