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公主。”
雒妃摸在面具上的指尖一屈,她抬眸望着首阳。
首阳继续道,“白侍卫还说,即便他拳脚再厉害,能为公主抵挡的只是蝼蚁两三只,可若是千军万马,他却是不能的,故而他想学会公主教他的排兵布阵之法,且还能做公主安在秦家军的探子,是以公主……”
“应当开怀。”
最后四字,让雒妃顷刻就湿了睫毛,她用力眨了眨眼,眼尾就泛红,她似有留念地看了最后一眼鸦羽面具,转手就让首阳好生收起来。
首阳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公主不再郁结,旁的都是小事。
雒妃自此开始渐渐沉寂下来,她依然每日到沧澜苑议事厅,就算自己不必处理庶务,她听也能听一天,且还翻出秦寿往年批阅过的奏请,士农工商,她挨个看下来,才知从前的自己有多无知。
对雒妃这样的变化,秦寿说不上来好,也说不上不好,她要来沧澜苑,他也不拦着,而且他还叮嘱延安,但凡是公主提的要求,只要不涉及暗地里的东西,让她看看也无妨。
这样安静的雒妃,不闹腾也不作妖,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而雒妃随着见识的增长,她身上的浮华沉淀下来,整个人似敛了刺眼的点光,散发出不怒而威的高贵来。
这样的日子约莫有月余,雒妃这日正窝在槐树底下乘着凉,慢慢地看一本有关水利,秦寿还批注过的孤本。
绀香出院子一趟,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雒妃定睛一看,却是已经感觉陌生了的继夫人安氏。
她没起身,也没吭声,闹的安氏站她面前,好生尴尬。
还是秦寿的乳母方氏当先说话,她将手里提着的雕花食盒摆桌上道,“公主,这是夫人亲自为您做的一些容州小点心。”
雒妃瞥了方氏一眼,方氏一个瑟缩,面有畏惧,显然还记着数月前,她与秦寿成亲那天晚上她掌她嘴的事。
继夫人安氏自顾自的在雒妃对面坐下,她穿着沉闷朴素,发髻上区区一枚素银簪子再无其他。
瞅着雒妃在看书,且书封上的字迹分明还是秦寿的,她便笑着道,“公主,容我多嘴一句,这嫁了人女人家,最为重要的,还是为夫家开枝散叶,有子傍身来的实在。”
雒妃合上书页,微微挑眉,似乎有几分兴致的模样。
安氏果然继续说,“公主目下还年轻面嫩,再过个几年公主自己便晓得,这世间什么都是虚的,其中又以男子的宠爱最为不靠谱,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