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她。
毕竟很多年了,他能记住的就只是她恨毒了他的模样,像眼前这样的相处还算是心平气和了。
分明只几个时辰的功夫,他却恍惚过了一生。
不过一刻钟,秦寿果然就离开了,雒妃察觉到动静,她也没睁眼,再然后她不知不觉间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身子越发虚弱了,甫一睁眼,就见首阳等人乌压压地跪在外间,屋里的火盆还在烧着带血的中衣。
她认出那是她的,便看向首阳。
首阳勉强笑着道,“公主昨个半夜发病了一次,中衣染血,睡着不爽利,婢子自作主张给公主换了身。”
雒妃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晓得了,她张了张唇,蓄积点力气,声音软软的道,“出去!”
绀香等人不从,被首阳一瞪,几人不甘不愿地退到门外跪着。
雒妃觉得舌根发苦,她撑将起来,还没下地,双臂一软,又摔回床榻,让她头晕眼花,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首阳等人惊呼出声,“公主!”
可又不敢进来,趴着门方,可怜巴巴地望着雒妃。
雒妃缓过劲来,她觉得唇尖发凉,伸手一摸,竟是摔出了鼻血来。
她愣愣地看着一手的鲜血,无措地躺在床榻,不晓得要如何应付。
就在首阳要冲进来之际,一道玄色暗影刮过,秦寿当先蹿了进去,他从袖子里摸出干净的丝帕来,将雒妃扶起来点,小心翼翼地擦了她鼻尖的鲜血。
末了,才是给她擦手心。
雒妃皱了皱眉,她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哪知秦寿当先一句,“公主还是好生安养的好,这一脸血的,脏透了。”
分明是抚慰人的话,从秦寿嘴里冒出来,便膈应人的慌。
雒妃怒瞪她,“本宫……”
然才开口,就让秦寿捏着小巧的鼻子,他手里还端着碗黑乎乎的药汁,猛地一口灌了下去。
雒妃被苦到舌尖发麻,她挣脱不过,水汪的桃花眼泛出凶狠的光来,可映衬着湿濡水光,眼尾还微微发红,哪里有半分的威慑力,倒像是哭着在撒泼,让人怜惜的紧。
一盏茶那般多的药汁灌下去,秦寿这才慢条斯理地放开她,又从袖子里摸出粒香甜的奶酪糕来送到她嘴边。
雒妃从来不会跟自个过不去,尽管她十分想将那奶酪糕给拂地下去,可满嘴的苦味,叫她难受的慌,只得很没骨气地抢过来一把塞嘴里去味。
狭长的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