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闪动,仿佛有滟潋的点光藏匿其中,秦寿对雒妃的识趣十分满意,他道,“公主不日就能痊愈。”
雒妃越发不想见他,想想之前他竟灌她药汁的事,就恼羞成怒的咬牙切齿,“本宫死活,与尔何干!”
秦寿倒好脾气起来了,她对他说过更毒的话,也更恶劣地诅咒过他,相比之下,这点怒意不算什么。
他搁了手里装药汁的小碗,神色松泛,一身气息也多有温和。
那团奶酪糕在她嘴里化去,惹的她连说话都带出香甜的奶味来,“驸马可以走了,本宫嫌驸马碍眼。”
秦寿听闻,果然起身弹了弹袖袍,背剪双手施施然的走了。
雒妃体累心乏,她警告地看了首阳等人一眼,不让他们进来,便又窝了起来养精蓄锐。
这一养便是第二日,她听见耳边有依稀哭泣的声音,努力睁开一丝眼缝,却是六宫娥皆哭的稀里哗啦,伤心不已。
她想打趣一句,然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她吃了秦寿灌的药汁后,居然病的越发重了。
秦寿皱紧了眉站在床边,另一边御医正与雒妃把脉。
良久之后,御医摇摇头,叹息道,“回王爷,老夫无能为力,还是早些为公主准备准备吧。”
秦寿将人送走,他居高临下地瞧着出气多进气少的雒妃,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了,分明他前生也是时疫,同样的药方吃下三剂就日渐痊愈,可到雒妃这里,反而越发的厉害了。
耳边是宫娥的嘤嘤抽泣声,他揉了揉眉心,心头不耐,“闭嘴。”
首阳等人一噎,皆目有怨恨地盯着他。
秦寿没空搭理,“好生照料公主。”
说完这话,他大步往外走,他记得自己是在廊城郊外遇见的那游医,指不定这一次那人也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