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是在卯时悄然离开的隘口,没有惊动任何人,拿了左右护军的通行牌,便一路畅通无阻。
她也不去管天明之际,若是左右护军几人的尸首被发现了会引起如何的波澜,这些事,自有秦寿去善后,且只是州与州之间的隘口,并不是边境,故而一时半会没有将领,那也是出不了大事的。
白夜在暗中将人护送出了容州,见不到人影了,他这才转身回容州。
雒妃一过蓟州的地界,她抛了抛手里左右护军的通行牌,面有讥诮的道,“早知一个小小护军的通行牌都比本宫的公主令好用,离开容州的时候,就该去秦寿那边摸一个来备上,省的没路引,还遭人觊觎,都当本宫是个假公主。”
鸣蜩将雒妃扔过来的通行牌收捡好,这才笑着道,“公主天颜,哪里是寻常百姓能见到的,他们有眼无珠罢了。”
雒妃哼哼几声,一行人转回官道上,不过半日功夫,就与早到了蓟州驿馆的首阳等人汇合了。
首阳见雒妃风尘仆仆,心疼的不行,赶紧催促身边人备热水的备热水,摆饭菜的也赶紧端上来。
雒妃极为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虽没香花澡豆,可总也比在林子里穿行了几天来的舒服。
梳洗完了,她这才用了些精致的膳食,吃个半饱,也不管外头是何时辰,先行休息去了。
她这一觉睡的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
首阳进来伺候,莺时与她绾发,首阳见雒妃精神尚好,遂道,“公主,婢子因着先到几日,蓟州节度使得到消息,拜了帖子上门,央求与公主见礼。”
听闻这话,雒妃慵懒微眯的眸子一顿,继而清醒无比,“蓟州节度使?可是叫关良善的?”
首阳点头,“正是此人,据说关良善宽和百姓,是个好的。”
这话一落,雒妃就嘲弄笑道,“名字叫良善,可不一定就良善。”
绀香端了枣泥核桃糕进来,那糕乃是用无核的水晶红枣碾碎了做的,软糯可口,又养人,很是得雒妃的喜欢。
绀香将碟子推到雒妃面前,娃娃脸笑着道,“公主,一说这关良善,蓟州百姓都在夸呢,说是关节度使为人公正,性又刚直,为了蓟州百姓还与纨绔权势对上过。”
雒妃眯了眯桃花眼,她自然是晓得关良善这人的,上辈子虽没见过此人,可传闻也听了不少,尽是如这般的好话。
可最后才晓得,这人哪里是个良善的,心也黑着。
“不见!”雒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