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林公子,您二位雅间上座吧!”
撷月楼分前后院,前院起了二层的高挑大堂,皆是散座散间。后院有曲径通幽,竹林荷塘的很是风雅,是为雅间所在,消费自然也不是一个档次的。
张禾与晚镜进了后院把角的一处雅间,这房间颇大,分了里外间,窗户上都挂了细密的竹帘子,既透风又私密。大茶壶听了吩咐之后已经先一步过来点上了灯,焚了香料,里外间相隔处挂下了浅绿的轻纱帘子,光线影影地引人遐想。
秀蕊招呼着张禾坐下,重又斟了酒推给张禾。张禾在她妩媚的注视下,怡然自得地浅抿着喝光了。
“公子第一次来我们撷月楼?”
“第二次。”
“第二次?那倒是秀蕊眼力不济了,公子这样的龙章凤质,秀蕊竟没有印象,该罚一杯才是。”说完秀蕊就自斟了一杯,酒杯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张禾拦了下来,笑道:“怎么不记得?昨天你还问我是不是姓范。”
秀蕊一楞,掩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捏着帕子轻轻地打了一下张禾的肩膀,嗔笑道:“公子这是拿我寻开心呢,这杯我不喝了,要罚公子喝。”
晚镜站在墙边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忙。”张禾把酒杯接过来放在一边,“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何问我是不是姓范,说出个缘由来,这杯我便喝了。”
秀蕊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轻闪了几下,才道:“我听见您昨儿个打听那红翡镯子,还道是这红尘中总算有个痴心人。可惜您不是。公子,我们这青楼女子的痴痴怨怨,讲了,也让人觉得矫情。戏本里有的是那花好月圆的段子,何必非要听我说呢?”
“那镯子不是你的?”
“不是。”秀蕊不屑地笑了一下,“若是我的,早早便砸了去了。”
“秀蕊姑娘倒是个洒脱爽快之人,我看这杯酒,我还是喝了吧。”张禾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与秀蕊相看了杯子后,说:“那我不妨也爽快些。姑娘,我今天还是为那镯子来的。”
秀蕊听张禾这样一说,神态中的妩媚便去了几分,“看来是我昨儿个多嘴了。”她低头寻思了一下才缓缓地道:“那镯子是我的一个姐妹琼枝的,那也是个苦命的姑娘。呵,不过话说回来,落到这青楼妓院的姑娘那个不是苦命的?是她自己想不开,放不下罢了。”
“琼枝?她人呢?”
“死了。”
张禾点头,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是特别意外。不过让他有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