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是,晚镜可没告诉他这镯子究竟是怎么了。他接下去要问些什么?是知道物主何人便够了,还是再问出更多的信息来?这么想着,张禾便转头看了一眼晚镜。
晚镜也有点挠头,觉得束手束脚的不痛快,一方面想知道的更多,另一方面又怕张禾猜出什么端倪。真是不如林钰在的时候方便。
秀蕊原本没注意到张禾身后的这个小厮,但看张禾话说了一半竟然回过头去,便也跟着瞧了一眼。这一瞧,倒惊得秀蕊半天没说出话来,半晌才抚了抚胸口道:“公子这般翩翩风姿,想不到连身边的小厮也是这样的……”她顿了顿,转而轻笑道:“绝妙佳人。”
张禾一楞,不禁失笑,“瞧出来了?”
秀蕊这下算是彻底地对张禾没了别的心思,理了理衣襟坐直了身子,有些无趣地说:“秀蕊是个风尘女子,见的人多,虽说不出什么别的道道来,这男女总还是分得清楚的。”
张禾觉得这话有趣,回身对晚镜招了招手,“既然如此你也就别拘着了,坐吧。”
晚镜见自己已然露出了马脚,便上前对秀蕊点了点头,“姑娘别见笑,是我缠着他硬要来的。”
“这也没什么,也没人规定这儿地方女子来不得不是?端地是大多女子不齿与我们对面相谈,同席而坐罢了。”秀蕊漫不经心地捋了捋鬓角的头发,自嘲的一笑,又对张禾道:“公子身边既然有这样绝色佳人,又何必来撷月楼看我们这样的庸脂俗粉。噢对,您是为了那镯子,哪里是来看姑娘的。”
“姑娘并非庸脂俗粉,切莫妄自菲薄了。”张禾斟了杯酒对着秀蕊举了举,饮下,“这杯,算是我给姑娘赔个不是。你们聊着,我去院里走走。”
晚镜看着张禾忽然主动地离开雅间,倒有些不安,疑心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张禾今天的表现让她大为意外,她觉得这个人有些看不透,举手投足间那种轻拿轻放的淡然姿态并不是随便一个家丁换了衣裳就装的出来的。不知是他平日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眼拙看不出来,小觑了他。
屋里沉默了好半天,终于还是秀蕊耐不住性子,有点不客气地问晚镜:“姑娘是那范公子的什么人?不惜乔装改扮地进来这风尘之地,也不怕坏了闺誉。”
晚镜也不以为忤,淡然道:“什么人也不是,我与你所说的范公子素不相识。不过,姑娘你所说的范公子,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泉字?”
秀蕊被她说的有点迷糊,“是啊。你不是说不认识的吗?又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