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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脑香尽,玉漏声残。
龙凤喜烛的光焰微微跳动,合欢花帐依旧高悬。
玉山公主侧了侧酸痛的脖颈,头上的凤冠便发出细脆的声响。冠上的珍珠颤微微漾出一片宝光,这凤冠太重了,压得她有些难受。
这点小不适可遮不住她的满心欢喜,抬眼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司马兰台,大红喜服穿在他身上,如同赤金泥裹着一段美玉,当得起赏心悦目四个字。
玉山公主在司马兰台朝见太后时见到他,便感慨世间竟有这般人物,当真是金玉不足拟其贵,霜雪不足喻其洁。纤尘不染,无情也动人。
自然这世间如此倾慕司马兰台的绝非只她一个人,可无人能与她的身份相提并论。
玉山公主实在有些倦了,按预想应该是司马兰台为她除去凤冠,可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公主无法再矜持下去,于是出声道:“驸马,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了吧!”
她的声音无比温柔,那是她心中的柔情蜜意流露在外,是伪装不来的。
可是司马兰台却像没听到一样,他一直低垂着眼帘,不肯看玉山公主一眼。
玉山公主知道他心中不悦,这门亲事,司马兰台拒了又拒,可是那又怎样?他不过是一叶障目,还未来得及见识自己的好罢了。
玉山公主自信自己有的是耐心,况且是对司马兰台。她的身份无比尊贵,可为了司马兰台,她乐于放低身段。
因此下了地,走到司马兰台身边,伸手去拉他的手。
她刚触及指尖,司马兰台便把手缩了回去。
只是这么短暂的接触,玉山公主也明显感觉到司马兰台的指尖微凉。他真像个玉做的人呢!
玉山公主不怕司马兰台冷,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生铁也能捂热,又何况是一块美玉呢?
更何况,如此更显得司马兰台不是个善变的人。如果他立时就回转,和自己亲亲热热,玉山公主心里反倒不喜欢。
因此玉山公主并没有太为难司马兰台,她只是体贴地说道:“驸马若是想独自睡,可去外间书房,自有人侍候。”
说完自己便到妆台前,卸去簪环上床躺下。
她脸朝里,却并未睡着,又过了片刻,听见司马兰台起身到外间去了。
龙凤喜烛是要燃一整夜的,玉山公主将司马兰台的那只枕头抱进怀里,把脸紧紧贴上去,仿佛贴在他的胸膛上。
芳菲巷的宅子里,厨娘从外头进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