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终究是令人失望的,就在中秋节的晚上,虎儿父母死了,他们死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叫着虎儿,死不瞑目。
也是在这时,虎儿姐姐因涉嫌经济犯罪被判有期徒刑八年。
姐姐在嘉陵江边被带上警车时,小姨扭头看了姐姐一眼,一个字也说不出了,愣着脸郁郁寡欢,看着戴手铐的姐姐。
姐姐朝小姨身上吐了一个口水,目光像冰水浇在脊梁上,对着小姨说,以前我总觉得有些人怎么那么愚蠢,总给自己挖坑,往坑里跳。我就笑这些人真傻,傻到无可救药。谁晓得自己走着走着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来呀和我一起做伴去牢里度过后半生,总比你一个人流浪在街头好多了,至少牢里还管吃管住。不然到了九泉之下,虎儿和我问起你,我都没法回答他。来呀,我们一起到牢里互相照顾,直到老去,死去。
小姨两眼发直深情麻木,听着,望着姐姐踏进警车,直到消失。
魁梧哥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小姨的身边说,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要不你和我一起到乡下去,我们一起凑合过日子。
小姨神态失常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木然不动愣着。
魁梧哥见小姨不说话,伸手牵起小姨回租房,坐在床上,示意小姨靠近自己。
小姨别过头仿佛见到了什么幻觉一样,突然狂笑起来,一个劲抓着自己的胸。
魁梧哥直接把小姨按在床上,小姨没有做声......
事后,魁梧哥比谁都跑得快,留下一片血床单……
自那以后小姨惶惶不可终日,一日三餐可有可无,工作也换了好几份,从茶馆换到清洁工。
开始没有期限的病着,缠绵病榻,那么多的事,似乎是一个做不完的噩梦。
她白天服药睡觉,晚上才出来活动。
因为收入低,她一连搬了好几次家,越住越便宜越糟糕。
最后屋子里只剩一张床,墙壁已经乌黑烂污,不过她的屋子里永远都挂着一件红裙和一束玫瑰花,还有一本小说用来打发时间。
有段时间,小姨没有钱交房租,房东时常站在窗户各种骂以及往窗外扔东西,要赶小姨走。说小姨就是一个没用的、令人厌恶的、给人带来麻烦的女人。
是隔壁写小说的年轻人帮了小姨的忙,他实在被吵得没法静下心来写故事,天天被读者催更。就冲出来不紧不慢地说,这位姐姐欠你多少,这笔钱,我砸锅卖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