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渐冷,不知不觉又过了半年。
心悦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和老客户一对一的回访,研究每个顾客的喜好方面。
渐渐这些女性顾客都和她成为可以说点话的朋友,一个介绍一个过来,虽然没有一夜暴富,但得到的是长期的价值回报。
生意渐渐好了起来,心悦的工作室便多了一群水葱般的姑娘,都是来和她边学手艺边做活的。
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心悦没有舍得搬出这古老的艺术工作室。
傍晚心悦刚刚做完一件旗袍,端着饭和药上前渥一渥小姨的手说,小姨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悦儿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咱以后都好好活着。小姨要好好吃饭,悦儿一会儿去给顾客送件旗袍就回来。小姨爱吃什么,就和我说。
小姨面壁朝里一声不响,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把饭和药狠狠地砸在地上,声音放大了说,你赚多少钱都和我没有关系,谁叫你接我回来的,叫我又难过了。
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看着悦儿的表情,着实怕伤了悦儿的心。
心悦心口一紧,没有接话,静静俯身拾起碎碗,把地面收拾干净了,又去盛来饭和菜悄悄端到小姨旁边。
自小姨从重庆回来后,越发饭不吃话不说的,身子恍若一座空城,也不想知道心悦在忙什么。
心悦也不敢说小姨半点不是,只得想尽办法先养好小姨的身子再打算。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心悦顺手拿起一件白色大衣穿上,出门去给顾客送件旗袍。
要送去的那户人家离阿叔家不远,为了躲避会和阿叔他们撞见。
心悦不走大路,改走七转八弯的小石子路,路面有些不平,穿着高跟鞋不是太好走。
出了小石子路不远便是码头,无数船儿在航行,炊烟下的人们,紧张而喧闹,各有各的心事。
心悦几个转眼,隔着人群忽然闪出那个日思夜想的人来,做梦都没有想到刘乔此时与她相距不远。
难得遇见了,难道就想这样错过?
正想掉头回走时,忽听得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心悦啊,站住。
可这声音不像他的?心悦回过头来,却是最不想见的阿叔。
正在心悦琢磨着说什么时,阿叔从黑色公文包里拿了张卡出来给心悦,说这里面有几万块,是给她的,是对她的愧疚,是对她的弥补。其实阿叔有些时候想起心悦,总是像缺了什么似的不安宁。
心悦立住不动,低着头不看阿叔一眼,心